打手頭子,祖上三代就是干這個的。
別說是他,就是他爹,他爺,混一輩子賭場,能見幾次天胡?
他這一天,在一個人身上,一連發生了數次!
說這里面沒貓膩,怕不是要當做共犯一樣抽大嘴巴子。
“公子!您這就沒意思了吧?”
打手頭子陰狠狠說過一句,一眾嬉笑的老賭徒們紛紛向后散去。
“這小子也是,差不多得了唄,非要鬧得這么僵!”
“誰說不是呢?”
“這雙手是別想要了!”
“我剛剛一直盯著他的手看,也沒見他藏牌?”
“讓你看到,那還能是高手嗎?”
“把把天胡局,最后還做了一個清一色天胡,不是來鬧事的,鬼都不信!”
“噓……小點聲吧,單槍匹馬來這里鬧事,估計這公子后臺也是很硬的!”
賭徒們全都撤走了,七八名打手將蘇念團團圍住,偌大的場地顯得有些空曠。
打手頭子也不繼續裝作和善了,哪張人畜無害的面孔,忽然就殺氣騰騰。
“小子,說說吧!用的什么手段?”
“手段?我不懂啊!”蘇念愣愣回道。
話音一落,一位脾氣暴躁的打手,立刻從身后抽出一把匕首來,指著蘇念的鼻子罵道:
“我尼瑪!把把天胡,你跟我說沒手段?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
“六子!稍安勿躁!我已經去請老狐貍了!”打手頭子出言阻止手下的行為。
聽到老狐貍三個字,一眾打手臉上都有些懼意。
朱先生更是慌張的左晃右晃,想要離開這個是非地。
他的行為,被打手頭子看的清清楚楚。
“朱先生,您可不能走。”
“……那個,時候也不早了,劉當家的,您是知道的,我家里不還有幾個等吃飯的孩子嘛。”
“餓一頓死不了!”胖女人立刻開口。
“那讓我回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來。”朱先生說罷,繼續道:
“哪怕派個人跟我一起去呢?”
“啪!!”打手頭子猛地一拍桌角。
“今兒!事情沒弄清楚前!你們兩個,誰也別想出這屋子!”
打手頭子話音一落,一眾小打手紛紛兩處手里的刀具。
“對!誰也別想走!”
賬臺后面的小泥鰍,也抽出一把小刀來,站在眾人身前。
蘇念到是顯得很鎮定,沒心沒肺的左看看右看看。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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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和他沒關系一樣,他就是個純路人。
“骨牌,是不可以天胡嗎?”
“還是說,梁莊的規矩,不可以天胡?”
蘇念連問兩句,打手頭子斜嘴一笑。
“可以!只要你手腳干凈,當然可以天胡了!”
聞言,蘇念看看自己的雙手,又瞅了瞅自己的靴子。
“手上還算干凈,就是這雙靴子有些臟了……”自顧自說罷,問道:
“在梁莊玩骨牌,是要穿一雙干凈的靴子嗎?”
這句話問完,那六子又暴躁起來了。
“我尼瑪!你真把我們當孩子耍呢是吧?”
“狗日的!你都幾歲了?聽不明白,什么叫手腳不干凈嗎?”
蘇念繼續一副鎮定的樣子。
“我能聽明白!”
“能聽明白還說傻話?逗我們開心呢?”
六子說話間,就要拿刀刺蘇念。
打手頭子可沒六子那么沒心沒肺,他早就憑蘇念的表現,看出他不是一般人。
這里是什么地方?梁莊!
距離帝都很近,那些帝都無法辦的勾當,全都在梁莊處理。
換句話說,梁莊就是帝都的垃圾桶。
這里的水不僅很深,還非常渾濁。
你以為看到一直小魚尾巴,等你抓起尾巴后,或許都沒命看清楚,這條大魚究竟有多大。
“六子!”打手頭子拿起眼前的骨牌,當做暗器拋向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