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上人真是厲害……但能夠驚走上人的蘇某人,豈非更是厲害?
“上人又怎樣,那孫家家主,還不是在他的面前,被我射殺了?”
蘇庭嘿然一笑,心中暗道:“上人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嚇跑了?這陸壓道君的釘頭七箭書,果真好使,不愧是能夠咒死神仙的法門。”
再想起松老所言,他心中更是想笑。
如今這位上人,不遠萬里來到落越郡,為了討回“公道”,結果還沒出手,就被自己一手釘頭七箭書給驚走了。
而現在更凄涼的,孫家家主的死,被松老栽在他的頭上。
這位道行高深的蠱道宗主,能不能活著回到北方,還是兩說。
蘇庭心中萬般思緒閃過,最終只充滿感嘆地說了一句。
“萬里迢迢跑來送死,也真是難為他了。”
“也虧得你那法門足夠玄奧,能夠將他驚走,否則老夫也要遭殃,而你……多半在孫家家主的請求下,只剩下一滴血了。”松老這般說道。
“這倒也是,還是我蘇某人法門厲害。”蘇庭深有同感。
“你……”
松老張了張口,一時不知如何答話。
雖然蘇庭自賣自夸,但大體也是實話。
這法門著實厲害到了極點。
松老看不出來。
而那位秦宗主也看不出來。
正是因為秦宗主也被驚走,松老才覺得蘇庭之前所言那句“當朝國師都查不出來”的話,并非假話。
畢竟松老本身道行不高,自己看不出來的法門,真人就未必看不出來。但秦宗主這位,不是尋常上人可比,又是一宗掌教,連他這種大人物,也被蘇庭施法的動靜所驚走,足見這法門是何等非同尋常。
只是,雷部之法,向來光明正大,哪怕是施咒殺人,也是雷霆從天而降,當場雷殛而亡,怎會有如此陰損難測的法門?
松老心中滿是疑惑,但他數十年修行,也知禁忌,沒有擅自開口,詢問蘇庭的秘法。
而就在這時,蘇庭忽然伸手入懷,雙手捧出一個瓷瓶,裹著一層真氣。
“這些時日,勞煩前輩太多,晚輩無以為報,一點兒禮物,算是聊表心意。”
“這是什么?”
“金玉之水!”
蘇庭低聲道:“乃是一種神鐵,觸及玉石,從而誕生出來的水流。”
松老目光微凝,道:“金生水?”
他聽聞蘇庭開口,便知這水流,來自于那蘇家傳聞之中的神刀。
蘇庭點頭道:“不錯,這水流十分凌厲,故而要用真氣裹住……晚輩修行的是道家正統雷部真傳,霸道剛烈,能夠煉化這金玉之水,用以增益修行,堪比天材地寶。”
頓了一下,蘇庭說道:“但晚輩不知松老修的是哪一脈法門,能否煉化這金玉之水,故而只取來一瓶,先讓松老稍作嘗試。”
松老微微點頭,道:“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