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老收了這瓶金玉之水后,說道:“老夫嘗試一遍,若是能夠煉化,那半池修行寶液,老夫也就笑納了,若是不能煉化,便還是你的造化,繼續給你留著。”
“松老于我恩重如山。”蘇庭神色肅然,道:“區區半池金玉之水,自然不足以比得前輩恩情。晚輩深知松老關懷之念,心中銘記,不敢或忘。”
松老眼神中帶著幾分暖意,道:“你也不必多么記掛,也不必想著給老夫準備什么天材地寶,你前途無量,日后老夫若還有求著你的地方,希望那時你能出手相助。”
蘇庭正色道:“晚輩絕無二話。”
松老點點頭,倍感欣慰,道:“也不枉老夫待你如子侄,念在你今日有心,老夫再給你指一條明路。”
蘇庭聞言,不禁訝異,問道:“明路?”
松老負手而立,緩緩說道:“這些時日,在落越郡中,縣令方慶敬重于你,偏向于你,你可覺得行事方便許多?”
蘇庭怔了一下,道:“這些時日,無論是入了牢獄,還是公堂之上,都頗受方大人偏向,而在孫家、王家、甚至唐家的事情上,也是方大人幫助了一回,否則我未入二重天時,面對這三家,還真是苦惱。”
松老繼續說道:“還有你這些時日用的法術,招惹的事端,也是他替你壓了下去,又故作不知,未曾去查,否則,袁珪受命查你,哪怕他查不出來,也能讓教你渾身麻煩,難受得緊。”
“這倒也是。”蘇庭聞言,不禁笑了幾聲,忽然又想起這點,問道:“可這跟松老要給晚輩指點的明路,有何干系?”
“倘如坎凌鎮的父母官,對你敬重有加,視作恩人,那你在坎凌鎮是否要容易站得住?而坎凌蘇家面前,分量是否會重一些?”松老道。
“這……”蘇庭訝然道:“松老識得這位?”
“老夫不識得。”
“呃……”
“但老夫識得他的母親。”
“什么?”蘇庭露出震驚之色,心中燃起熊熊八卦之火,眼中冒光,忙是問道:“松老您跟那位大人的母親,有什么過往?”
“胡說什么?”松老怒斥一聲,道:“老夫僅是與他老家的廟祝,是舊相識,故而知曉一些事情。”
“原來如此。”蘇庭心中恍然,臉上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失望,低低嘆了口氣。
“混賬小子。”
松老罵了一聲,才道:“天上神仙眾多,而凡間立廟無數,落越郡這里的信眾,十有**,拜的是雷部正神,而坎凌那邊,則有大半廟宇,供奉星官。”
“但坎凌鎮那父母官,他故鄉是景秀縣,而那景秀縣,也有許多是拜雷部正神的。”
“老夫這間小廟,在司天監記了名,而在接手神廟時,前往司天監受封,當時景秀縣雷神廟的廟祝,也同去受封。”
“因為同是雷神廟宇下的,也算同門,故而有些交情。”
說到這里,松老看著蘇庭,沉聲道:“落越郡去往坎凌鎮,相隔千里,然而七百里處,就要經過景秀縣,老夫替你問了一聲,才知此事。”
蘇庭不禁問道:“那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