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這并不重要。
他只是要接觸到老夫人,從而讓自己真氣滲入老夫人體內,探查老夫人體內的病癥源頭。
只是他才伸手觸及,真氣還轉動,耳邊又聽來一句。
“你……這又是作甚么?”
然而胡老又開口道:“老夫人腰上還墊著東西,身子也沒擺正,雙腿還曲著,都側身到那邊過去了……你這是把的什么脈?而且,以老夫人的癥狀,病在心房,該先試左手脈象,你先拿右手作甚么?”
房中俱都有些沉寂。
蘇悅顰知曉蘇庭不曾學得其父親的醫術,不禁有些心虛,只是想起蘇庭如今非是常人,卻又有些期待。
然而丁二爺和那家丁,卻是愈發感到不妥。
但眼下喊停也是不妥,至少有胡老在此,待會兒無論作出什么診斷,開出什么藥方,還是請胡老判斷為重。
哪怕胡老也頗是難以置信,原本他雖然覺得這年輕后輩,醫學造詣必然不會高,但膽敢自稱神醫,上門治病,至少還是此道中人,懂得最普遍的常識。
作為同道中人,他要挑刺,多半也耗費幾分精力,哪里知道,這個小子竟然真是一竅不通,連最根本的的常識都不知曉。
他眼神中充滿難以置信,終是問了一聲。
“小子,你這點本事,就敢來招搖撞騙?”
“老頭兒,誰招搖撞騙了?”
蘇庭斜了他一眼,道:“蘇小爺看的醫書,就是這么把脈的……就算你團成一坨,拿你腳來把脈,小爺都能診出你什么病。”
胡老頓時眼角抽搐,怒道:“哪有這種害人的醫書?”
蘇庭隨口胡謅,不屑道:“您老見識淺薄,閱歷太淺,作為井底之蛙,不認得也不稀奇。”
胡老怒道:“老夫自幼學醫,不說閱盡古今典籍,但世上醫書多也看過,醫理也都明白,你敢說我見識淺薄?你來說說,這醫書是什么名字,老夫還就不信了,老夫數十年博覽醫書,還能有沒見過的醫書。”
說著,這老頭兒十分激動,吹胡子瞪眼,指著蘇庭道:“說,那什么狗屁醫書,叫個什么名字?”
蘇庭伸手拍掉了眼前的手,淡淡道:“九天十地八荒**唯我獨尊醫神寶典。”
胡老怔了下。
丁二爺和那家丁也滿是茫然。
這名字也不像醫書啊?
“你剛才說的啥?”
“九天十地八荒**唯我獨尊醫神寶典。”
“……”
“您老聽過沒?”
“呃……”
胡老臉色陰晴不定,怎么也聽不出這名字會是一本醫書,更何況,如此有特色名字的醫書,他若是聽過,也應當記得才是。
但真有這樣的醫書么?
胡老才這般想著。
蘇庭又湊近前來,問道:“您老聽過這醫書么?”
胡老臉色變了又變,看了丁二爺一眼,才吶吶道:“略有所聞……略有所聞……”
不管怎么說,也不能被安上一個“見識淺薄”的帽子。
蘇庭斜著眼睛看他一眼,才轉回來,真氣運轉,滲入老夫人體內,沿著經脈游走,直至左心房。
他真氣才剛運轉而至,便觸及異物。
“這……”
蘇庭目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