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還有一山高。
這國師居然用蠻力阻我。
簡直臭不要臉。
蘇庭心中十分郁悶。
“我也不要你什么寶貝。”
國師淡然說道:“你煉化了這個葫蘆,我要你將煉化的手段傳于我,以及,你蘊藏著法力的一縷精血。”
蘇庭心中一凜,總覺得其中必有古怪。
煉化葫蘆的法門?
蘊藏自身法力的一縷精血?
怎么看都是圍繞著這個葫蘆的。
而這個葫蘆,如今已歸了蘇某人,國師也沒有討回去的意思。
那么國師所求,是要什么?
蘇庭忽地想起了他那結拜大哥說的話。
司天監的謀劃,守正道門在背后的作為,似乎并不簡單……這場盛會,并不單單只是吸引各方散學修士,從而登記造冊,便于管理,而必然有著更深層的想法。
這個想法,此次與蘇某人煉化的手段,甚至蘊藏自身法力的一縷精血,有著什么關聯?
“不好……”
蘇庭也不拐彎抹角,搖頭說道:“煉化的手段還好說,但我蘊藏法力的一縷精血,便非同尋常了,被你守正道門拿了去,萬一拿去作法,豈非是把命門交到你們的手里?”
國師無奈道:“就憑你這么點兒本事,殺你何須如此麻煩?”
蘇庭聞言,便不高興,道:“我現在是潛龍于淵,總有龍飛九天的時候,而且我還是元豐山的長老,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怕我未來的成長?而且,你們這拐彎抹角,拿我精血,好歹讓我放心才是……你實話與我說,要我精血干什么?”
國師深深看他一眼,問道:“你真要知道?”
蘇庭覺得他口氣不對,頓時遲疑道:“元豐山那邊,知不知道?”
國師緩緩說道:“放眼世間,除卻本門之外,唯有天知。”
蘇庭摸了摸下巴,不免猶疑,這就不好了……守正道門這么隱秘的事情,連元豐山都不知道,萬一讓自己知道了,豈非要滅口?
好奇心果然能害死貓。
這事不知道為好。
“那就……不要知道了。”
蘇庭揮手道:“既然如此,有緣再見。”
國師伸手一點,法力把他裹住,平淡道:“你跑不掉,少玩這點兒把戲,我能答應你,此事絕不害你……你若不信,我以陽神起誓,如若守正道門以此有對你不利的舉動,我必受陽神反噬,焚燒殞滅。”
蘇庭聞言,略有心驚,這國師未免太狠了些,但真要他不明不白,交出一縷精血,也真是不能放心。
“我答應你,絕不會對你不利。”
國師沉聲說道:“我也不怕與你明說,我守正道門,借司天監的手,立下這場盛會,為的就是此時!若不是顧忌你元豐山長老的身份,我早把你抓起來拷問,現在我與你說個明白,你若不應我,便在我這里住下,直到你可以贏我,離開這里……”
蘇庭嘴角一扯,說道:“這么不講道理?”
國師點頭,正色道:“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蘇庭垂頭喪氣,道:“那我就得交出去這滴血?”
國師點頭道:“正是……你也在這盛會之中,獲益不少,一滴精血,對你修為的損傷,萬中無一,不是什么大事。”
蘇庭抬起頭來,皺眉說道:“我好歹是元豐山的長老,雖然我自己沒有太大的榮譽感,但元豐山若是知曉,本門長老被人勒索抽血,怎么也說不過去,你也得給我個交代……”
國師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氣得發笑,道:“你個貪得無厭的小子,盛會上得了這么寫好處,還不滿足?”
蘇庭摸了摸臉,一臉嚴肅,說道:“這并不是我不滿足,而是要給元豐山一個交代,想我堂堂元豐山長老,古字輩的祖師爺,失了一縷精血,好歹還能說是換了寶貝回來的。”
國師惱怒道:“你懷中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