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聲響,此起彼伏!
那百余丈外的斗法,不過眨眼功夫,便已臨近。
兩位上人爭斗的方向,赫然朝著蘇庭這邊,偏移過來。
——
“白鈞!你欺人太甚!”
身在前頭的,是一位中年道人,挽道鬢,執拂塵,一手執劍,氣度不凡,然而落在下風,正奔逃當中。
而在他身后,卻是個年輕人,面貌比之于那道人,顯得稚嫩,只是其一身修為,卻不遜色于這中年道人,并仗著手中一柄利劍,大占上風,揮灑之間,劍氣四溢,觸之則傷。
“于老道,你逃不掉了,隨我回去,興許還能留得半分性命。”
名為白鈞的年輕人,哈哈一笑,眉宇之間,滿是倨傲。
于道人面色難看,沉聲道:“白家未免太過猖狂了些,以我等修行人前去探路,將我等性命視若草芥,司天監若知此處,看你叔侄二人怎么交代?”
白鈞眉宇一挑,一劍劈了過去。
于道人險險避過,扯動傷勢,悶哼了一聲,嘴角溢血。
白鈞得勢不饒人,接連追殺,又道:“我白家多年傳承,就是司天監也不見得能壓得住,何況此地之事,司天監又如何知曉?山中機緣,各憑本事,我白家有本事讓你們去探路,便是我白家的本事……”
于道人臉色難看,咬牙切齒,但在白鈞劍下,逐漸勢弱。
這白鈞道行不見得勝他多少,但偏偏他早被白鈞的叔父打傷,而如今白鈞又仗著一柄非凡的法器,法力揮灑之間,劍氣縱橫,銳利無匹。
再這般下去,他也撐不了多久。
“于老道,你若還不識相,必死無疑。”
白鈞沉聲道:“你束手就擒,隨我回去,只要探明了那些條道路的虛實,到時你也無用,我叔父一向良善,也不至于任意殺戮。”
于道人怒斥一聲,便沒有再去接話。
白鈞一劍劃過,劍氣迸射,穿過十余株樹木,刺在于道人的背上。
噗嗤一聲!
于道人身上的道袍,雖是法衣,卻也抵御不住,當即穿了個窟窿,當場撲倒在地,口鼻溢血,傷勢慘重。
“既然你不識相,那便只能殺你滅口了。”
白鈞上前來,正要運使法劍,忽然眸光一寒,倏忽一劍掃過。
先前被劍氣洞穿的樹木,頓時被他一劍斬斷。
“何方鼠輩?”
白鈞目光森然。
而就在那樹木邊上,站著一個少年,身著淡黃衣衫,神色異樣,在頭上摸了摸,旋即惱怒道:“居然削斷了我幾根頭發?”
“道友……”
于道人見了蘇庭,頓時如見了救星,大聲喊道:“此人兇殘無比,嗜殺成性,速來與我聯手,將之誅殺,如若不然,他殺我之后,你也難活命。”
蘇庭還未應話,卻見白鈞臉色一冷。
“小子,你不要多管閑事!”
白鈞寒聲道:“四重天的道行,可抵不住本公子手中的法劍……你若就此離去,本公子便把你的當個屁放了,留你一條性命,如若不然,便埋尸于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