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之前地仙的語氣,偶爾透露的只言片語。
蘇庭長長吐出口氣,心道:“這位地仙,從八百年前那封神的時代走過來,畢竟有著難以想象的精彩過往。”
但此時此刻,他還不知道,無敵神君蘇大牛的精彩過往,也逐漸經由司天監,就此傳開了。
大周境內的修行人,對于這位京城盛會的魁首,年輕散學修士中的第一人,議論紛紛。
——
元豐山。
“這說的真是蘇庭?”
“他現在哪兒去了?”
“孤身拜訪守正道門,至今數月不出?”
“這廝什么時候跟守正道門,有這么深厚的交情了?”
紅衣女子頗是訝異,但看見蘇庭數月不出,此后再無消息,心中不禁有著許多猜測,方是看向余仁,道:“門中可知此事?”
余仁施了一禮,道:“師父和師祖,都已知曉,并且與諸位長老,均有商議,只是暫時有些爭論,但師祖的意思是,這畢竟是咱們元豐山的長老,在守正道門之中,數月沒有聲息,著實不合情理,即便是守正道門再如何強勢,本門也理應前往守正道門,探查清楚。”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道:“這話說得還算這么一回事。”
說完之后,她輕輕揮手,道:“也勞煩你了,才從京城換回來不久,又要這般忙碌。”
余仁微微躬身,道:“是弟子的本分。”
頓了一下,又聽余仁說道:“此外,這是弟子從京城回來之前,便從司天監那里的耳目,提前獲知的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紅衣女子伸手接過余仁奉上的紙張,翻了開來,看著上面的文字,微微蹙眉,輕聲道:“這真是他不成?”
余仁低聲道:“確實不可思議,但是二老爺神秘莫測,也總是讓人難以想象。”
紅衣女子嗤笑道:“神秘莫測?這小子當初修行時,還是我指點的他,他有幾斤幾兩,我不清楚么?”
說完之后,她似是驚訝,又蹙眉道:“但從這上邊的消息來說,似乎還真有許多我不清楚的……陰神造詣已至巔峰,六重天的境界,已有我當年的道行了。可他當初與我初見,不過二重天,去了白堪山一趟,方是凝法得成,入了三重天的。”
余仁神色愈發古怪,說道:“弟子初見二老爺,他正是三重天的凝法道行,可在盛會之中,悠閑自在,得空踏破了上人境,成為了盛會魁首。但未有想到,短短時日,他老人家,竟然又接連踏破了兩大境界。”
紅衣女子輕聲自語道:“莫非父親當初便看出了這點,故而才招他為長老之職?照這樣下去,沒多過久,他倒也極可能成就陽神,作為貨真價實的長老。”
——
元豐山外。
紅衣女子的父親,蘇庭結拜的老哥,也就是那位得了延壽神果的信天翁,已然站立了許久。
在他身后,有位中年道士,由心贊道:“恩師果然是慧眼如炬,一眼便能看出蘇師叔的不凡之處,短短時日,成就六重天,只怕再過不久,便是真正的陽神長老,門中反對的那幾位,也不能多說什么了。”
信天翁老人含笑點頭,頗是矜持,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諸般事情早已在預料之內。
實則他心中亦是十分茫然及凌亂。
“消息上這個蘇庭……”
老人心中咕噥,暗想道:“莫不是哪個老怪物冒名頂替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