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賣什么關子?”蘇庭惱怒道:“我見過那年輕道人,他自稱正本,本領高深,說是要來落越郡,與松老一見。不過后面的事情,我還不大清楚而已……”
“原來你見過他。”青平略有恍然,旋即說道:“那么你可知道,松老的這位弟子,見了松老,可是以什么樣的姿態?”
“哦?”
蘇庭眉宇一挑,道:“他道行高深,底蘊深沉,修行時日似也不短,莫非是以長輩姿態,把松老教訓得跟孫子一樣?還是說,這是松老的好友,但是松老天賦不濟,而對方已經修成了高深的修為?”
青平總覺得他語氣之中,充滿了期待,似乎親眼看見了松老低眉順眼的模樣,頗覺無奈,道:“那自稱正本的道人,確實高深莫測,但他來此之后,卻是以弟子之禮,尊松老為師。”
蘇庭怔了下,道:“松老的弟子?”
青平點頭道:“不錯。”
蘇庭呆了半晌。
以弟子之禮,尊松老為師?
他回過神來,神色異樣,摸著下巴,沉吟不語。
松老道行并不高,雖然也是老邁,但壽數來說,應是未足百歲。
而那個年輕道人,已是道行高深,而且從氣態而言,此人多半閱歷深厚,年歲也是不淺。
除面貌這點之外,余下一切,無論從修為來說,還是說歲數來說,松老都不足以當人家的師父。
但為何會有這樣的稱呼?
“這就古怪了啊。”
蘇庭思索片刻,忽然問道:“松老可曾說過,他與那正本道人,去了何處?”
青平搖頭道:“沒有與我明說,也沒有提及,此去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
蘇庭皺眉道:“就沒跟你提過什么?”
青平低聲道:“那位正本道人,交與我一面青銅旗,命我守好雷神廟,尤其是廟中的神像,不得有失。然后他們離去,未足半月,便有人來襲,也就是你所見的場景……不過我憑借青銅旗,屢屢打退對方,直至昨夜,青銅旗受不住,徹底破碎,我便也束手無策了。”
蘇庭聽了這話,思索道:“這么看來,正本和松老,大約都知道,會有人來雷神廟試探,所以留給你這一面青銅旗,又叮囑了你,讓你有所準備。”
青平點頭道:“不錯。”
蘇庭嘿了一聲,道:“看來松老藏著不少秘密嘛,這點且先不說,倒是你對付的這個家伙,不是真身前來,昨夜我也只是滅了他驅使的兩道化身,真是讓人感到有趣。”
青平略微沉吟,才道:“我初時遇上,頗是手足無措,過了兩日,我才在典籍之中,查到了一些相關的記載。”
蘇庭訝然道:“你已經查到了對方所使的法門?”
青平點頭道:“你從神廟之中所獲的五行甲,在正仙道中,名為撒豆成兵之術,而這一道法門,與撒豆成兵之術,名聲相仿,手法相當。”
蘇庭隱約有所猜測,試探著道:“我聽過此法,未曾親身領教,你單憑書中記載,便能確定?”
“**不離十。”
青平神色肅然,說道:“應是剪紙為馬,元豐山的秘術。”
蘇庭朝著小精靈看去,面面相覷。
剪紙為馬?元豐山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