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這位蘇神君,未免有些無恥。”
“無恥談不上,只是運用自身本領罷了,只不過,照他這般打,除非一開始便占得先機,否則,無論是哪位陽神真人,都難免要落到近林的處境。”
“到了八重天境界,能勘破虛實,便不會如此窘迫。”
“但這樣一來,哪怕勝了,未免也顯得我先秦山海界,以境界壓人。”
“那該怎么辦?”
“等會兒……他好像有些古怪。”
“什么?”
“他的氣息?”
齊宣面色微變,閃爍不定,道:“這家伙氣息收斂,從先前他第三只眼迸發光芒之后,我等便認定他是陽神真人……不過他適才護住那一道陰魂的法力,好像并非陽神法力,而是陰氣極重。”
“這……”
眾人無不面色變幻,驚疑不定。
——
而在荒島之上。
蘇庭肆意迸發天眼神通,正可謂酣暢淋漓,縱情揮灑。
須知他以往便對自家天眼的神通,擁有極大的自信,怎奈何沒有練手的陽神真人,于是作罷。
畢竟,要對著大地山河施展天眼神通,破壞自然環境,并不是好事,而且媚眼亂拋,顯得有些蠢萌。
嘭!
就在一回。
齊近林預計稍遲,生生便挨了一記,打中胸口,噴出血來,墜落在地。
而正當蘇庭再要一道天眼神通打下去時。
齊近林忙是喝道:“我認輸了。”
蘇庭意念一動,頓時天眼神通止住,略感無奈,道:“本神君這才起勁,你這么快就慫了?”
齊近林臉頰抽搐,一陣無言,他先秦山海界弟子,向來是心高氣傲,真正斗法,乃是寧死不屈……此卻不是生死之爭,他心知再無還手之力,不再服軟,平白要受皮肉之苦。
哪知生平第一次服軟,竟然還被這廝說了風涼話。
剎那之間,齊近林幾乎要奮起反擊。
但他卻也只是嘆了一聲,道:“道兄之神通,威能非凡,速度極快,且接連不絕,你若只是如此地爭斗,我不能勝。”
這話之中,也是飽含深意。
蘇庭仗著神通,如此爭斗,他便不能勝。
但他言下之意,其實頗是不服。
這話換個方式,便是指蘇庭仗著神通,沒有真正施展出自身的本領,有勝之不武的味道。
但他畢竟是先秦山海界弟子,敗了也便敗了,許多話卻不能明說,否則,不免顯得是輸不起。
“勝負已分。”
蘇庭嘿然一笑,道:“這便是蘇某人真正的本領,不服再來?”
齊近林臉色難看,終是嘆了一聲。
蘇庭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心中暗道:“蘇某人輕描淡寫,擊敗先秦山海界陽神真人,此番出手可謂是十分兇悍,光如雨落,威勢如雷,必能震懾全場。”
他這般想著,目光掃視眾人。
但卻發覺眾人面色古怪,十分復雜。
“你啊……”
紅衣頗感無奈,悄聲提醒道:“你只用天眼取勝,全無半點消耗之意,一般陽神之下,都不會是你的敵手,想來不會再有異心。但是你天眼的威能,并未超過七重天陽神真人全力施法的范疇,所以八重天以上的大真人,定是在盤算,你有幾分本領,能否勝過他們……后面若遭截殺,定是八重天以上的大真人前來,你須得當心了。”
蘇庭倒吸口氣,仿佛牙疼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一人上前。
此人身材魁梧,筋肉虬結。
他眸光森然,喝道:“本尊法號東樵,請蘇神君賜教!”
說完之后,他取出一物,擺在面前,道:“此物乃是法寶,源自于我大敵之手,前日斃敵所獲,若神君取勝,此寶奉上……”
頓了一下,這看似粗魯的大漢,緩緩說道:“若神君落敗,可否將寶冊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