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葛正軒將蘇庭推到風頭之上。
蘇庭接連敗敵,最后更是與八重天大真人惡斗許久,未有落敗……直到他開始踏破陽神,眾人才知,他適才還是個六重天的上人。
而如今他踏破陽神,卻讓一位八重天的大真人,不戰而退,自愧不如。
一瞬之間,無敵神君之姿,幾乎威臨東海。
“還有哪位?”
蘇庭的目光,掃過眾人。
未成陽神者,被他目光一掃,俱感心悸,都有被人窺破隱秘的悸動之感。
而陽神之輩,也頗感壓力。
唯有八重天的境地,方是不覺壓力。
畢竟蘇庭道行只在七重天,斗法固然厲害,但法力氣勢方面的威壓,還不足以讓八重天以上的高人都覺心悸。
“好大的口氣。”
“白老頭雖然不差,但在我等之中,本領不過爾爾。”
“說得也是,不單是我等,場中便連半仙也并非沒有,豈容得他猖狂?”
諸位高人,俱有議論,但卻并無一人主動出頭。
白袍老者出頭,已是顏面掃地。
其余人等,雖說也頗自信,但卻不愿成為他人的馬前卒,一瞬之間,倒是沉默頗多。
——
先秦山海界之中。
掌教倏地感嘆一聲,道:“初破陽神,便壓制眾人,倒真顯得我東海無人。”
這些位長老面色俱是難看,若非輩分太高,歲數也高,只怕也有向蘇庭請教的念頭。
只是他們雖然礙于身份,但門中弟子卻頗具血性,頗有不忿之人,哪怕六重天之輩,也有不少,意欲前往,與蘇庭一爭。
而陽神之輩,也都傳訊而來,請掌教解除禁令,去往南方一千二百里,與那蘇庭,一較高下。
“齊宣。”
“弟子在。”
“本門之中,你認為誰有本領,可以勝過蘇庭?”
“那白袍老者知難而退,不敢與蘇庭一斗,弟子便難以準確推算他的本領,只是……”
“只是如何?”
“弟子大致上推算,蘇庭仗著天眼神通及那不凡的甲胄,七重天之內,怕是無敵,同等境界之下,無人可勝。”齊宣頓了一下,道:“除非如弟子先前所言,令上層陽神,自封道行,才能一斗。”
“門中百歲之下,當代之中,八重天以上,寥寥數人,半仙之輩,更是你們幾人而已……你是要親自前往么?”
“弟子請戰。”
齊宣躬身施禮,道:“弟子知曉,本門之中,自然有許多心底不服的師兄弟,尤其是敗在葛正軒之手的那些位同門,如今更想擊敗這個號稱與葛正軒并齊的蘇神君。但是,哪怕是上層陽神,自封道行之后,有把握能夠壓制住他的,怕也沒有幾個。”
說到這里,他深吸口氣,道:“諸位同門心中俱都憋了一口氣,要拿這蘇神君泄氣,但弟子不看好他們,包括大師兄在內……如此,也就只有弟子前去,才能一爭。”
掌教默然片刻,微微點頭,道:“如此也好,自葛正軒一事之后,你隱約成了本門當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若是你也敗了,門內恐怕也無人能有資格上前挑戰……你若勝了,再讓他們逐個逐個去領教這蘇神君的本事。”
齊宣點頭道:“弟子必定勝他。”
他說著,卻停頓了一下,道:“弟子若不能勝,也必盡力傷他,待到那時,可命大師兄前往,雖然此舉不甚光明,但好過滿門盡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