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庭陽神出體的當夜。
曾有一股氣息,侵入他的洞府。
連堪比陽神真人的小白蛟,以及那火焰天兵,都無法抵擋。
出手之人,勢必本領極高,地位只怕也是不低。
而當夜從主峰之上,有人阻攔,應是掌教所為。
未有想到,蘇庭才剛歸來,便以此發難。
“蘇某從來是受不得委屈的。”
蘇庭目光冷冽,朝著白長老面上看了過去,道:“此番在地府遭魔道宗主蘇關兒算計,腹中滿是怒火,回到陽間,可放不下此事……誰要殺我蘇庭,便正面與我一戰,便是半仙,我也不懼!”
掌教面色變了變,道:“此事……”
蘇庭平靜說道:“元豐山處在洞天福地之內,外人若不經門中高層接引,便無法踏足,但當日出手之人,至少在八重天道行之上……想來這樣的人物,潛入我元豐山內,諸位不會一無所知罷?”
掌教垂下眼瞼,道:“此乃門中之人,當日本座出手,驚退了他。”
蘇庭淡然道:“那便是同門相殘了。”
白長老沉聲道:“同門相殘?蘇長老,你這個罪名,未免扣得太大了些?”
蘇庭看了過來,語氣不善,緩緩說道:“趁我陽神出體,試圖侵我肉身,此舉害我,不是同門相殘么?”
白長老默然片刻,道:“許是另有隱情。”
蘇庭冷聲道:“能有什么隱情?是我蘇某人風頭太盛,讓人心中不喜?還是我蘇某人太過杰出,讓你們的弟子盡失光彩?又或是其他宗派,安插在我元豐山中,挑起內斗,毀本門年輕一代杰出之輩?”
最后這一句話,直指要害,眾皆色變。
“蘇庭!”
“如何?”
“你不要危言聳聽!”白長老沉聲道:“若真要說,你才是外人,才是潛入我元豐山之人,心懷叵測,毀去應風,居心何在?”
“蘇某何人,掌教自然明斷。”蘇庭平靜道:“只不過,內斗之人,又是什么心思?莫非蘇某身殞,你們的弟子,便都能道行突飛猛進了?”
說到這里,蘇庭目光如炬,掃了過去,道:“內斗消去的是本門底蘊,諸位均是半仙,眼力如此之高,看不出來么?”
三位長老俱是沉寂,無人應答。
掌教微微閉目,道:“蘇庭,你要如何?”
蘇庭拱手道:“掌教出劍,驚退了他,救下了蘇某的肉身,當時想來也已察覺此人身份……蘇庭不讓掌教為難,但心氣難消,愿與之一戰,生死不論。”
三位長老無不色變。
出手之人,或許本領不低。
但蘇庭不久前,可是正面誅殺了先秦山海界首徒,半仙層次的齊岳。
掌教沉吟道:“同門相殘,如有殺害同門者,罪當處死……但事有輕重,按本門規矩,畢竟未遂,后山刑罰三百年。”
頓了一下,掌教說道:“身為長老,罪加一等,受罰五百年,洞府封禁。”
三位長老對視一眼,俱有異色。
蘇庭神色平靜。
掌教看向蘇庭,問道:“蘇長老覺得如何?”
蘇庭施禮道:“掌教行事公正,蘇庭沒有異議。”
按蘇庭的脾性,心中自是生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