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庭忽然又想起了葛正軒來。
“傳說葛正軒乃是先天道體,自幼不食五谷,不染塵埃。”
“這小子餓了,咱們可以給他度法力,而且還省了一把屎一把尿的功夫。”
“而且法力洗煉,這廝根骨定然更上一籌。”
“就這么辦,一個極好的辦法。”
蘇庭想通了此節,叮囑道:“勞煩陳長老了。”
陳長老沉默了半晌。
——
才剛將應風轉世之身的包袱拋給了陳長老,而門外卻又有了正仙道云離前來。
對于云離的到來,蘇庭自是十分歡迎。
這位正仙道的道士,就是來傳他神將甲法門的。
“蘇長老……”
云離入了此處,神色復雜,語氣感慨,道:“先前你說等侯半日,未曾想到,這短短半日光景,變化無窮。”
蘇庭也嘆了一聲,說道:“天有不測風云,世事之變,往往便在瞬息之間。”
短短半日光景,先是浣花閣遇襲,蘇庭前往相救,誅殺三大魔頭,其中一個更是魔宗嫡傳,十大魔君之一。
而到后來,各宗互相猜忌,又有云康**而亡。
這半日光景,著實發生了許多事情,甚至改變了這一次北上斬除魔患所應有的局面。
“不論如何,既然五行甲已至,貧道便也須履行諾言。”
云離說道:“這五行甲,材質不凡,出自于本門道玄仙翁之手,但因為蘇長老運使不得法門,故而也只展現出天兵的層次,而今貧道至此,便是來傳授這神將甲層次的法門。”
蘇庭取過了五行甲,雙手奉上,說道:“就在此處。”
云離接過了五行甲,看了蘇庭一眼,忽然笑道:“而今魔道之患,藏于各宗之內,而且聽聞這五行甲之中,暗藏隱秘,若是貧道這般取走了,蘇長老只怕不會放心罷?”
蘇庭只是笑了一聲,卻并沒有否認。
云離稍微點頭,說道:“貧道沒有離開的意思,只須半個時辰,即可推演出這神將甲層次的法門。”
蘇庭知曉,正仙道的撒豆成兵之術,乃是極為不凡的一種秘術。
在力士甲的層次,只須運用真氣法力,即可施展開來。
然而到了天兵甲的層次,便須得有法門才成。
當時國師借著他手中原本的天兵甲,加上自身那一道天兵甲的法門,觀摩蘇庭的五行甲,從而推算出來可以運使天兵層次的法門。
但是關于神將甲,就連國師,也都不能推算出來。
然而云離便是正仙道的高人,對于正仙道的法門,知之甚深。
“每一個五行甲,紋路俱都不同,內中俱有差異,故而運使法門,也都不同。”
云離徐徐說道:“尤其是這一個五行甲,須得神將甲層次的法門,莫說外人必定是一頭霧水,便是我正仙道的真傳之輩,也只有觀看過這五行甲,再憑借本身對‘撒豆成兵’之術的見識,才可推演出來那一道可以運使的法門。”
蘇庭點了點頭,施禮道:“勞煩道友了。”
云離目光落在五行甲之上,口中應道:“蘇長老不必客氣。”
他目光變化,雙手不斷結印,似在嘗試。
而他也并未避開蘇庭。
這是一個宗門的秘術。
而且他只是推演眼前這一個五行甲的法門。
論起諸般變化,每一個不同的五行甲,各類變化,何止千萬?
就算是守正道門之內,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也都屈指可數。
正是因此,任由蘇庭觀看,也無大礙。
“果然玄奧莫測。”
蘇庭看了過去,察覺他推演的軌跡,過得片刻,陽神便覺十分疲累。
他畢竟不是此道中人,哪怕天眼看清了軌跡,哪怕洞玄樓可以察知哪一道變化的真假虛實,可是全無根基,著實看不清楚。
就算是推演過天兵甲的國師,也看不出半分端倪。
若不是云離前來,哪怕蘇庭知曉這五行甲極為不凡,也難以推演出神將甲的法門來。
但越是如此,蘇庭便越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