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不輕,不過沒有傷及根基,而且他還有不死之身,只是這次恢復得慢些。”
“是什么人要殺小庭?”
“好像是魔道的高人要報復他,不過已經被師娘打死了。”
小精靈低下頭,看不清臉色,只是聲音細如蚊蠅,道:“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
元豐山中。
嘭地一聲!
桌上的龜甲,忽然迸裂了開來。
銅錢灑落下來,從桌上滾落下去。
“第七個龜甲了。”
信天翁神色凝重,道:“這個龜甲,是東海一頭海龜的甲,其道行堪比妖王,但也承載不住……蘇庭的行蹤,根本測算不了。”
掌教嘆了聲,道:“怎么會這樣?”
紅衣微微蹙眉,道:“根本測不出蘇庭的行蹤,只能知曉他尚未身亡。”
信天翁頓了一下,說道:“先前我還測算了伏殺蘇庭的人物,只是對方乃是仙神,龜甲銅錢盡數粉碎,好在我及時收手,否則也受了反噬。”
掌教沉吟道:“還在人世就好,至于膽敢違逆天帝之意出手的人物,定然非同尋常,我等尚未得道成仙,無法測算,也在意料之中。而且,就連天庭之中的仙神,奉帝君之命,卻也沒能測算出來究竟誰是兇手。”
信天翁不禁嘆息一聲,略有自嘲,道:“若非當年氣盛,遭受反噬,我卜卦測算的造詣,不見得遜色天庭的神仙。”
紅衣并未開口,只是也沒有想到,原先蘇庭免罪,本已是無事,卻橫生枝節,出了這么一場。
何人出手,其實紅衣并不在意,她只是對蘇庭的行蹤,十分地擔憂。
如今蘇庭不知落在何處,也沒有與任何人聯系。
——
守正道門當中。
“這是司天監傳來的消息。”
“人間的禍事,確實不小。”
正一隨手一揮,毀去了這道消息,說道:“西土佛宗不甘寂寞,涉足人間朝堂之內,倒是令人十分意外。”
守正掌教沉聲道:“這群來自于西土的僧人,落在京城西郊南山寺,隱約與司天監分庭抗禮,但這位當朝的皇帝,似乎對佛宗更為偏愛幾分,而今那位僧人的地位,近乎等同于國師。”
正一點了點頭,卻無授意。
守正掌教頓了下,說道:“可須門中長老出手?”
正一略微抬手,道:“此乃道義之爭,不是本領比斗,你殺了這和尚又如何?而且這群和尚的本事,在人間也不算低……倘如我親自出手,以仙家身份壓迫,便是以大欺小,西土的菩薩羅漢,也不會坐視不理。”
說著,正一擺手道:“這不算破壞三界秩序,只是西土那幾位菩薩,六根不凈,要在人間傳法揚名而已,也算情理之中,我守正道門以此出手,不免有以公謀私之嫌。只不過,西土佛門,傳入中土,意欲奪我道門之名,確實不可縱容。”
守正掌教聞言,點頭說道:“弟子明白了,會讓師弟堂堂正正地壓制他們。”
正一微微點頭,又道:“人間戰火掀起,亂象紛呈,你查看了沒有?”
守正掌教微微皺眉,說道:“有著幾分古怪。”
正一細問了一番,便沉思了許久。
“金蓮的痕跡?”
“不錯,聽聞當年大周立定天下,便是有鹿食金蓮,而女帝射殺金鹿而得。”守正掌教說道:“故而聽聞金蓮痕跡,弟子十分疑惑,但也只是稍微聽聞,并無實證,弟子已經命長老細查此事,務必確認此事。”
“你辦得很好,再查一查。”正一又沉吟道:“而且白鄉城以天顯異象的名聲,舉兵叛亂,那異象查明了沒有?”
“弟子也已命人去查,只是尚無回應。”
“若有回應,當報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