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似乎真的沒有什么異樣的心思?
少女回想了一下,忽然覺得適才那少年,氣質不凡,面貌俊朗,隱約心頭一跳,再想起他一手掄起巨熊,遠遠拋出去的身影,更是有些難言的意味。
倒是那憨厚青年,忽然驚叫了聲。
“哥,怎么了?”
“這位公子的本事,剛才要是能讓他教導一招半式,我豈不是也能成為武學高手?”
青年這時才想起來,剛才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禁懊惱不已。
不管人家是否愿意教導,但他連話也沒說,平白丟失了機會。
作為男子,盡管他心性敦厚,可也不免有一顆熱血男兒之心,想要習練武藝,成為一方俠士。
此刻懊惱至極,終是低落了下來。
“我還是安心當我的獵戶罷。”
——
興洪鎮。
鎮上的道觀,已經有了好些年的光景。
道觀中有三個道士,是已故的老道生前所收下的三個徒弟。
這三個徒弟,算不上多么和睦,都想爭奪觀主之位,但本事都是半斤八兩,都是堪堪踏足二重天,可以施法的程度。
而今同一座道觀,分了三個部分,各自接待信眾。
盡管師兄弟三人同在一個屋檐下,也談不上是老死不相往來,但也沒有老道在世時的親近了。
師兄弟三人中,宗平排行第二。
這一日,他給信徒解簽釋疑,又贈出了十來張護身符,還算不錯,便去藥堂買了些藥材,用以熬煉湯藥,也能增益修行。
不過回房之前,他還是跟往常一樣,朝著墻壁上供奉的道圖,拜了三拜。
傳聞這道圖便象征著道祖。
宗平虔誠拜過,才提著藥材,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里。
才進房中,便發覺一股輕風吹拂。
宗平怔了一下,便發覺眼前多了一個人影。
“你是……”
宗平話還沒說完。
便見那人忽然出手,按住他的腦袋,直接給按倒在地,并隨手關上了門。
宗平心中一凜,右手結印,就要準備施法。
然而他真氣才動,就忽然消去,竟是無法施展道術。
“你們道觀藏寶庫在哪兒?”那人惱怒道:“我怎么找了半天,一點有靈氣的東西都沒有?”
“什么藏寶庫?”宗平怔了下。
“放天材地寶的藏寶庫!放珍貴丹藥的藏寶庫!”那人聲音似乎是個少年,惡狠狠地道:“你們道觀幾十年的底蘊,不要告訴我,你們窮困潦倒得什么也沒有!”
“這位道友,貧道當真是窮得什么也沒有,否則也不至于在此,苦苦掙些香火錢,來度過時日。”宗平苦笑了聲。
“要不要這么窮?”那人似乎十分惱怒,道:“怎么比我當年還窮?”
“咳咳……”宗平苦澀道:“道友有這般本領,能輕易制住貧道,何必作這些勾當?不知道友從何而來,或許貧道還能相助一二。”
“你管我從哪兒來?”那少年哼了一聲,覺得自己沒有報出真正身份,也不必把這廝滅口,當下把那包藥材揣進了懷里,然后放開了這個道士,便要抽身后退。
“敢問道友法號?”宗平似乎覺得都是修行中人,便出聲問道。
“……”
蘇庭翻了個白眼,這家伙在道觀里修行多了,壓根不懂得道上的規矩,還真的不識相,現在問清了他的來歷,不就是想讓他滅口么?
不過人家既然問話了,蘇某人一向禮貌,不回話也不行。
“本座名號葛正軒,想報官我也不攔你,你只管報官就是了。”
“不不不……葛道兄不要誤會。”
宗平連忙說道:“貧道是個窮困潦倒的,不過我那兩個師兄弟,還是十分富裕的,而且我那小師弟,偏受恩師寵愛,如果門中有什么傳承寶貝,多半就在他的身上。”
蘇庭摸著下巴,說道:“你讓我把你那倆師兄弟,也一塊兒洗劫了?”
宗平點了點頭,正色道:“葛道兄既然來了,就不能厚此薄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