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監云跡道人,求見玄天部火山令!”
這聲音沉凝而威嚴,徐徐傳來。
這聲音并不大,卻偏偏穿透道觀的門墻,傳入此中,仿佛那人在道觀之中開口說話。
道觀之中的三個道士聽得這個聲音,只覺渾身一沉,仿佛被壓住了一般。
而那位灰袍老人,更是露出驚恐之色。
“糟糕!”
灰袍老人怒道:“快放了我,他是來抓我的!”
三個道士對視一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灰袍老人大怒道:“咱們同出一脈,你們便要任由師叔被人打殺在此么?你們這三個欺師滅祖的混賬玩意兒!老夫告訴你們,咱們同出一脈,要是論罪下來,必要株連,你們也逃不了……而今同在道觀屋檐下,老夫死了也要拉上你們三個!”
他不斷掙扎,惱怒道:“快把我放了,我還能有自保之力,不至于咱們這一脈被人絕了,不然咱們四個一塊完蛋!”
三個道士還沒有決斷。
便聽轟然一聲!
一道劍光呼嘯而至!
地上頓時裂出一條縫隙。
縫隙寬不過一寸,然而深不見底。
劍氣殘存,仍是十分凌厲,宛如針刺一般。
觀中四人,無不感到驚駭。
灰袍老人心中沉了下去,心知來人道行太高,這回只怕是逃不掉了。
對于三個道人而言,更是駭然不已。
這道劍光,宛如仙術神通,玄妙莫測。
便是師祖復生,只怕也不過如此。
“既然諸位道友不愿迎接,云跡便只能動粗了。”
只見道觀之外,有一個中年道人,神色冷漠,緩緩走來。
而在這中年道人身后,還有個年輕道士,跟隨在后。
——
“玄天部火山令。”
云跡看了過來,緩緩說道:“貧道今次為你而來,隨貧道走一趟罷。”
灰袍老人還被蘇庭拘禁在原處,難以掙脫,聞言也覺無奈,苦笑了聲。
云跡道人看向了其他三個道人,眉頭一挑,說道:“玄天部火山令,來此策反朝廷官員,又到了這座道觀之中,三位恐怕也脫不了嫌疑……也隨貧道走一趟為好。”
宗平等三人面色微變,便要解釋。
然而灰袍老人獰笑了聲,說道:“這三個是老夫的師侄,與老夫一脈相承,也是玄天部之人。”
三個道士聽了,頓時面如土色。
云跡道人略微皺眉,聽出幾分異狀,但卻也只是揮手,說道:“無論如何,且先隨貧道走一遭,你們三人也可放心,貧道不會傷及無辜,定會辨明真假。”
話雖如此,但那三個道士顯然不大相信,紛紛退了兩步。
只不過云跡道行甚高,伸手一拂,便將那三個道士壓倒在地。
“將他們綁走。”
云跡吩咐了一聲。
身后的小道士應了聲是。
云跡腳步未停,朝前而去。
“師叔這是……”
“道觀后院,適才有氣息震動,他未有隱匿氣機,倒也有恃無恐,貧道去會一會這位道友。”
“是。”
小道士也沒有什么擔憂。
這位云跡師叔的本領,可謂是高深莫測。
而道觀中另外四人,心中卻升起一股難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