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玄天部聚眾等侯,是要守株待兔,等侯他這國師自投羅網?
但玄天部未免也太張揚了些?
這其中細究起來,似乎還有許多地方,略顯奇怪。
不過,這倒是個極好的機會。
“傳我號令。”
國師沉聲說道:“讓主簿留下,鎮守京城,其余陽神之輩,盡數隨我,往興洪鎮一行……”
言語落下,又見國師驀然揮袖,寒聲道:“不論那道觀是誰人的陷阱,玄天部這群鼠輩既然聚眾在一處,便該是一網打盡的時候了!”
無論玄天部有什么樣的布置,眼下以他這國師為首,帶領司天監諸位陽神前往……以玄天部的淺薄底蘊,哪怕傾巢而出,哪怕早有布置,也難逃覆滅的下場。
——
興洪鎮。
“師尊,八部俱已到此。”
“興洪鎮的百姓,都驅離了否?”
“已經驅離了,不過弟子十分疑惑,這些是大周朝廷的百姓,何須顧忌?”
“蠢材,如今他們是大周的百姓,日后新朝統御天下,這便是新朝的百姓……國不可無民,況且我玄天部依附在新朝之下,真正底蘊可不如各大宗派,一旦大肆殺戮,觸怒仙宗,便有雷霆之火,玄天部必有覆滅之危。”
“是弟子愚鈍。”
“京城的動向,查了沒有?”
“現已查實,國師還在京城坐鎮,半個時辰前,還進宮面見大周皇帝,在宮門之前與南山寺明世法王會面,當時隱約有氣機交鋒。”
“國師還在京城,便無須畏懼。”
玄天部之主,背負著雙手,眸光凜冽,說道:“眼前道觀之中,是司天監的埋伏,但只要國師不在,哪怕司天監五官正連同主簿都在其中,我玄天部也足以吃下去!”
他冷笑道:“玄天部初成不久,司天監過于自大,連國師也不出,便是輕視我等,今日便讓天下修行人知曉,而今的玄天部,再非昔日的玄天部了!”
“動手!”
——
道觀之內。
中官正驀然心中一跳,露出異色,忙是運起陽神,探查周邊。
“糟糕!”
“怎么了?”云跡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道觀周邊的民房,盡是空房。”中官正神色凝重。
“這……”
云跡面色變幻。
宗平等三人,還不大明白,但其他人便都明白了過來。
道觀周邊的民房,本是有人居住的,而今全是空房,只有一個解釋。
有人驅散了這興洪鎮的百姓!
而且是在中官正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讓一群凡夫俗子,離開了興洪鎮。
“對方必定是高人,絕非尋常,甚至不是一個人。”
中官正心中凜然,卻看向了那黑袍中年人。
黑袍中年人跟灰袍老人對視了一眼,俱有幾分喜色。
在此斗法,或許會波及到興洪鎮百姓……許多修道人念在這點,大約會有顧忌,但如此大費周章,將眾多百姓移走的,十有**,是玄天部的人。
只有新朝的玄天部,為了名聲,為了新朝未來的根本,才會對百姓如此重視。
中官正收回目光,陽神外放,頓時面色大變。
云跡道人也面色驟變。
宗平師兄弟三人道行稍低,還不知怎么回事,但下一刻,便發覺如山岳一般的氣息,不斷壓迫下來,近乎把他們壓在了地上。
黑袍中年人和灰袍人無不露出喜色。
南山寺老僧與明定和尚,俱都露出驚色。
“玄天部之主,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