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神力相助,那么便不能受外力打擾。
蘇庭遲疑了下,消去了放出陽神查探的念頭。
——
洞府之中。
嘭地一聲!
眼前法力構建的軌跡,尚未看清,便即粉碎。
信天翁悶哼一聲,嘴角溢血。
“不行……”
信天翁喘息道:“就算有你神力相助,得以壓制隱患,但為父畢竟是受了天威,怕是此生都無法恢復到全盛之時了。”
紅衣聞言,神色稍黯了幾分。
信天翁抹去嘴角血絲,道:“不過蘇庭這小子,倒也真是古怪,就算我如今勢弱,非比當年,但卜卦之術,卻也不該連他的蛛絲馬跡,都測算不出來。”
紅衣微微蹙眉,說道:“聽聞天庭都測不出他的所在,不過前些時日,他傳訊報了平安,還算讓人安心些。”
信天翁嘆道:“他只傳訊,而未歸來,只怕處境未必是好,本想測算一把,前去助他,而今倒是只能等候了。”
紅衣輕聲道:“他這人一向機靈,既然有空閑傳訊歸來,想來也會妥善安排。”
——
“嗯?”
洞府之外,蘇庭眉頭一挑。
這洞府歸他所有,諸般布置也是出自于他的手中。
適才陣法似乎震動了一下。
那是內中有了動靜。
看來信天翁還是出關了。
卻也不知紅衣大侄女兒如今成神之后,是否能夠給她老父親治愈昔年的舊傷?
如果信天翁當真恢復到了當年,或許能幫得上大忙。
蘇庭手中一握,露出寒色。
轟地一聲!
洞府驀然打開。
內中父女二人,正走出洞府外,便見那少年背負雙手,面帶微笑。
“我回來了。”
蘇庭笑了聲。
——
久別重逢,頗多感慨。
尤其是紅衣,本以為蘇庭斬神之后,要遭天庭定罪,只怕難以存活,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她當時頗是心灰意冷,甚至想要嘗試上稟帝君,能否以她神體,替代奎木狼。
后來蘇庭免罪,本是大喜,可卻又被人伏殺,失去蹤跡,讓人憂慮許久。
而今再見蘇庭,她不由得感到十分復雜,終究還是長長松一口氣。
聽得蘇庭提及在兩界虛空遭遇伏殺的事情,無論是紅衣還是信天翁,都不由得為之屏息。
“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我也無奈啊。”
蘇庭攤手道:“仙神出手,我已竭力抵御了,不過還有掌力余患,讓我沉睡了多日,不過好在被我清除了許多,如今還剩一點……”
他手中一翻,頓時多了一縷氣息。
紅衣蹙眉道:“你既然能夠清除余患,為何還留存一點?”
蘇庭笑了一聲,看向信天翁。
信天翁沉聲道:“你要為兄以此氣息,推算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