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掀起了一場斗法。
兩方均是修行人,共有十余人之多。
雖然沒有修成陰神的上人,卻都是二三重天的道行。
“倒!”
忽有一個道人,手執法劍,往前一次,刺中一個草人。
對方一個道行稍低的年輕人,頓時慘叫一聲,仰面栽倒。
而這道人一劍才收回,便悶哼一聲,額間多了一點紅光。
一根利針,剎那穿過。
斗法的雙方,可謂是傷亡慘重。
“司天監與玄天部?”
蘇庭摸著下巴,露出異色,但細看之下,司天監是司天監的人,但另一方卻不是玄天部。
不過這也不算多么罕見的事情,司天監把持大周境內的秩序,不容許修道人任意在世間顯法,禍亂凡塵的秩序。
但偶然有些修行人,得了機緣,修成道術,自覺高人一等,難免在凡塵間作威作福,便也常有遭受司天監緝拿的時候。
不過這樣十余人的團伙,對抗司天監來人的,倒是少見。
蘇庭神色古怪,細想之下,大約是他上次把司天監和玄天部全給關在了興洪鎮,導致大周境內秩序陷入混亂,或許那段時間里,肆無忌憚的修道人著實多了些,最后甚至結成團伙,才會有這樣的場面。
這般想著,心懷仁善的蘇神君,頓生幾分不忍,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助正義的一方。
可還沒等他出手,下方便已經打完了。
司天監身殞四人,殺盡了對方九人。
蘇庭見狀,便也息了出手的想法,便想離開,卻又眉頭一挑。
下方赫然又來了一個女子,道行相對較高,有三重天巔峰的境界,只是臉色蒼白,嘴角溢血,氣息十分萎靡。
“劉師姐,你怎么也受傷了?”司天監一位道士,忙是關切道。
“沒事,被人偷襲了。”那女子神色不大自然。
“被人偷襲了?難怪……以你的道行,除非上人出手,否則也不至于會如此傷重。”那道士嘆了聲,又問道:“鄧道友不是隨你去么?”
“他……”女子嘆了聲,說道:“他是玄天部的人,故意接引我們的,適才就是他出了手,我未有防備,才著了道,不過他已經被我殺死了,我這點兒傷,也不重要。”
“不重要么?”
就在這時,天空上傳來一個聲音,徐徐說道:“對方所學乃是陰毒功法,飽含煞氣,你傷口殘留的煞氣,以你的道行,卻也是無法清理的。若沒有上人替你清除,輕則道行日漸消減,重則危及性命。”
旋即天色黯淡了下來。
眾人無不為之心驚,忙是抬頭往上看去。
只見一艘巨大的法船,橫在天空之上,陰影籠罩下來,遮住了陽光。
而在上面,一個少年,緩緩走了下來,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劉姑娘。”
那臉色蒼白,身受煞氣的女子,正是蘇庭的故人。
明源道觀的劉溪云。
霸天神劍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