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溪云顯得十分地好奇,又四處打量。
蘇庭咳了一聲,說道:“劉姑娘,你是來治傷的,不是來觀摩的,要真是好奇,等你傷好了,我容你在法船上小住兩日,好好參觀就是了。”
劉溪云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道:“那就先治傷罷。”
蘇庭領著她入了房間,布下了陣法。
劉溪云的傷,在左脖頸側邊,斜劃到右肩下。
傷口雖然初步愈合,但煞氣卻依然殘留,而且不斷擴散,侵蝕她薄弱的法力。
——
“不要緊張。”
蘇庭伸出兩指,并指成劍,泛出雷光。
雷光閃爍,有祛除煞氣的威勢,且內藏生機,能讓傷口快速愈合。
劉溪云盤膝坐下,就在蘇庭面前。
只見蘇庭一指點在她的左脖頸處,消去了此處的煞氣,又沿著傷口,逐漸往下。
“此人所學,頗為陰毒,真氣中都蘊藏煞氣,放在凡塵中,算是個下毒的高人了。不過,他道行也不算高,以你的所學,正面爭斗,勝他不知凡幾……”
蘇庭說道:“從你這傷口看,應是沒有防備,被他近身來,險些被他割了頭去,所幸你避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說來此人倒也真是心狠手辣,倒也真敢辣手摧花,要不是被你打死了,我倒真想看看這玄天部從哪兒找來這么一個心性狠辣之人……”
劉溪云聞言,顯得十分惱怒,正要說話,卻頓時一怔。
此刻蘇庭的手指,沿著傷口,到了她的右肩,正在胸部稍上部位。
剎那之間,劉溪云臉色通紅,心跳加快。
都說男女授受不親,而蘇神君治傷,卻險些觸及胸部。
蘇神君治傷時,還把她帶到了天上的法船里頭,帶到了房里獨處。
她一向是不拘小節,但此刻心中跳動,卻不禁胡思亂想。
放在京城里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不做什么事情,也難免要傷及聲譽清名。
蘇神君的本事可比她大,要是準備做什么,該怎么辦?
劉溪云心中頓生戒備。
蘇庭認真給她清除煞氣,正到了收尾之時,卻發覺有異,訝然說道:“你怎么忽然間就氣血變動,充滿了戒備?”
劉溪云咳了聲,臉色稍紅,吶吶道:“我師尊交代過,任何時候,都要心存戒備,無論是多么熟悉的好友,我習慣了,不是針對你。”
蘇庭聞言,不禁笑道:“你如此戒備,怎么又能讓一個道行比你低的人,給近身刺殺了?”
劉溪云聞言,臉色瞬間便紅潤了,磕磕巴巴地道:“他……他……他長得好看,所以……所以我才放松了戒備。”
“你這丫頭……”
蘇庭呵呵一笑,正要打趣兩句,卻不禁神色一滯,身子僵了一下。
“那你憑什么對本神君如此戒備?”蘇神君臉色鐵青,悶聲道。
“……”劉溪云低下頭,吶吶不語。
“慢走!不送!本神君不救了!”
蘇神君惱羞成怒,揮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