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庭笑嘻嘻道:“您老可是殿前天師,當年權傾朝野,在朝堂和人間,都混得風生水起,哪有這么容易生氣?我這還有事情跟您老商量來著……”
劉泊靜手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才無奈道:“放在十二年前,老夫肯定要施法,把你按在地上,鎮封三天三夜。”
十二年前,蘇庭尚未是仙境巔峰,盡管斗法本領極高,但他劉泊靜對于斗法層面,也從來不遜色于任何人,卻也有些壓制蘇庭的把握。
只不過十二年過去,蘇庭天資縱橫,也修行到了仙家巔峰的層次,論起仙家法力,倒也不亞于他。
此刻論來,劉泊靜并沒有勝過蘇庭的把握。
畢竟這個少年的無敵神君之名,早已傳遍了三界六道。
盡管他劉泊靜也善于謀算,對于斗法層面,也能計算到細微之處,但也不能不承認,這個少年在斗法的方面,堪稱令人畏懼。
“你究竟還想說些什么?”劉泊靜這般說道。
“也不算什么事情,還不是您老惹出來的事兒?”蘇庭眨了眨眼睛,說道。
“是關于女宿之事罷?”劉泊靜微微搖頭。
“正是女宿之事。”蘇庭笑道:“聽說您老之前參她一本,讓帝君十分不滿,雖然沒有當場定罪,卻隱約有著將她投入輪回,推動世間朝堂變化的意思……而今您老再度歸來,若是繼續參她一本,添了些火候,只怕帝君便定了主意,將她投入世間去了。”
“帝君想要拿她怎么行事,老夫可不好干涉。”劉泊靜緩緩說道:“只不過,女土蝠有瀆職之罪,甚至有著涉及魔道的事情,老夫不可能徇私枉法,定要將此事報與帝君。”
“報肯定是要報的。”蘇庭說道:“只不過以您老說話的方式,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連我蘇庭都被你說服了,只要你在奏折上,注意語氣,稍微轉變,哪怕實話實說,整體風格自然也就不同,帝君便也不會過多惱怒,是罷?”
“老夫憑什么要這么做?”劉泊靜斜了他一眼,悠悠說道:“除非你把銅鏡還我。”
“那您還是繼續參她算了。”蘇庭摸了摸下巴,說道:“只不過,這次引我來此,她也是你的棋子之一,就當幫幫忙。”
“你得了她多少好處?”劉泊靜忽然問道。
“你當蘇某是什么人了?”蘇庭頓時惱怒道:“蘇某不過是見她可憐,稍微求情一番,豈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劉泊靜平靜道:“若是侵犯了真君的利益,老夫還考慮一二,既然沒有好處的事情,不必多言。”
“兩件仙寶。”蘇庭眨了眨眼睛,說道:“她答應給我兩件仙寶。”
“好一個蘇真君。”劉泊靜感嘆道:“倘如當年你沒有修行,在人間經商,恐怕如今已是富可敵國了……你下手夠狠,言語鋒銳,心也夠黑,是個做生意的材料。”
“……”蘇庭翻了個白眼,他聽了前半句,還當是夸贊,哪知后半句,完全變了味。
“行了,你大可放心,女宿不會被投入輪回,而今世間兩朝紛爭,已入尾聲,她就是投胎轉世,也趕不及了。”劉泊靜指了指下方,說道:“在二十年前,帝君便已將多位神靈,貶入世間,去當那推動兩朝紛爭的角色了。”
“什么?”蘇庭聞言,稍微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