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新風揉了揉眉宇,說道:“我怎么就攤上了這事兒?”
那元豐山弟子眼神中,暗藏幸災樂禍,面上卻滿是關切,說道:“都是師兄杰出,其實不止白姑娘一人,許多姑娘家,都對你十分上心來著。”
蘇新風苦惱道:“我一心修行,想什么男女之事?當初怎么就多事,無端出風頭,招惹了這事呢?”
這元豐山弟子遲疑道:“不然向宗門報一聲?反正今后成了,也要報知于門中,也要告知于太上長老的,干脆請門中長輩指教?”
蘇新風自嘲了聲,說道:“我元豐山就算不忌婚娶,但我怎么可能就在這個年紀娶妻?至于請教本門長輩?你讓我去請教哪位?門中都是道士,哪個能供我請教?我師尊倒不當道士,是個俗家的,但他就懂得修煉,打打殺殺的,這種男女之事,他什么都不懂,比我還木頭……”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師尊……”
剎那之間,聲音驟止。
蘇新風倒吸口氣,他聽到這聲音并不是眼前的師弟所說,而是師尊熟悉的嗓音。
這才心中一跳,便發覺背后被提了起來。
無法抗拒的法力,將他吊了起來。
“翅膀硬了,敢對為師不敬了?”
蘇庭揮了揮手,示意那小道士退去。
小道士同情地朝著蘇新風看了一眼,便即匆匆退去。
蘇新風縮了縮脖子,悄聲說道:“師尊,這都是誤會。”
蘇庭冷笑道:“誤會?之前敢對為師不敬,如今還敢罵為師什么都不懂?”
蘇新風忙是辯解道:“大牛道人這四個字……”
啪地一聲。
他只覺屁股后面,火辣辣的地疼,連自家法力都無法緩解疼痛。
當下臉色蒼白,汗水涔涔。
“那不是弟子喊的,是緊急時候,咱家小白喊的。”
“嘿?”
蘇庭斜了一眼。
不遠處的白色蛟龍,頓時擺首,示意搖頭,不是自己所為。
蘇庭回過目光,臉色如常。
蘇新風張了張口,只覺冤屈無法洗凈,簡直悲慘。
“少說廢話。”
蘇庭說道:“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為師的?”
蘇新風遲疑了下,欲言又止。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蘇庭將他放了下來,冰冷著臉道。
“弟子近來有些煩心事,不過與修行上無關,不勞師尊……”蘇新風頓了下,才說道。
“既然煩擾心情,就跟修行有關。”蘇庭揮手道:“說來聽聽,讓為師高興高興。”
“……”蘇新風張了張口,嘆道:“關于男女之事,師尊也不明白罷。”
“你再說一遍?”蘇庭冷笑道:“遙想當年,為師在落越郡中,不知勾搭過多少女孩子,你還當為師不曾經歷花叢?”
“真的?”
“為師什么時候騙過你?”
“可多了,我隱約開始記事那會兒,好像剛滿兩三歲,您就已經騙過我十七八次,從小到大,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就是沒有。”蘇庭揮手道:“少說廢話,把你的事情說出來,為師給你出點子,想我昔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什么男女之間的疑難,哪有什么能難得倒我?”
“真的?”
“為師什么時候騙過你?”
“……”蘇新風覺得這話十分耳熟,當下低聲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