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庭沉吟說道:“恐怕在蘇新風身上的事情,也不簡單。”
紅衣低聲道:“這白氏之祖,當年如幕后黑手,推動整個封神時代,而且得道多年,成就真仙也非一朝一夕。他修為高深莫測,他的謀算,也是極為深沉的。”
蘇庭點頭說道:“我對他也算了解,故而心有幾分猶豫。”
白氏祖是連道元仙尊,都難以看透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當年在封神時代,以臨東白氏,作了無數大事,謀劃極深,手腕強橫,手筆極大,絕非尋常之輩。
正是因此,他才對于那個心儀于蘇新風的女子,有了些許戒心。
“你該跟他明說的。”
紅衣輕聲道:“若是早說,他早有防備,不會陷得太深。”
蘇庭微微搖頭,說道:“如果此女是真心待他,那么他心懷戒備,卻也不是好事。更何況,他這一生,初次有此念頭,讓他多一分戒備,難免有些不好……就讓他安心去體悟情劫罷。”
紅衣思索道:“萬一……”
蘇庭沉聲道:“萬一此女真有不善之心,我想這小子會察覺一二,他逐漸也能認清對方的真面目,也不必咱們擔憂了。退一步說,他就算當真受到情劫之傷,也是一場歷練,最后還會走出來的。”
紅衣說道:“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
蘇庭笑道:“他畢竟是我蘇庭的弟子,情之一字再是傷人,也絕不可能讓他蘇新風一蹶不振。”
頓了一下,他緩緩說道:“其實我想要看看,如果那女子真有不對的心思,他能否折服這臨東白氏的女子,讓這女子放下那些心思。如果這女子最后放得下,能把蘇新風看得最重,那么便也罷了。”
紅衣稍微一嘆,說道:“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蘇庭攤了攤手,笑著說道:“這樣最省事了,我懶得理會這小子的屁事,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場無形間的對決,我跟白氏之祖的對決,只是手中的兵器,是我蘇庭的弟子,和他臨東白氏的后人,就看誰能占據上風,希望這小子爭氣一些……”
紅衣遲疑道:“這樣真的好么?”
蘇庭緩緩說道:“他長大了,許多方面的磨練,都是成長的過程,我無意強加干涉,最多在許多方面上,跟他講些道理,僅此而已。”
——
住所之內。
臨東白氏的姑娘,身著淡色衣裳,她五官美麗,氣質溫柔,面上綻放笑容,宛如百合一般。
蘇新風見到這般笑容,心中似乎也暢快了許多,不禁臉上也泛起陽光般的笑容。
“你這次巡察,怎么過了這么久?”
“先前遇上師尊來了,與他老人家說了些事情。”蘇新風笑道。
“是幽冥真君么?”這姑娘頓時露出敬仰之色。
“這是自然。”蘇新風笑道:“我也就只有一位授業恩師。”
“他老人家是當年無敵于人世,后來封成天仙,而今受天庭器重,下界而來,統御各方,可是名聲顯赫,我一直都想要見一見他呢。”
“有機會的。”
“對了,我給你做了些糕點。”
“好的。”
蘇新風取過糕點,心中倏地閃過師尊肅然的語氣。
他頓了一下,旋即咬了一口,含笑看著那臨東白氏而來的女子。
“你也吃啊。”
“我吃過了呢。”小姑娘笑容溫柔,容顏俏麗,動人心魄。
“嗯……”
蘇新風飲了口茶,神色如常。
“這姑娘肯定有事,師尊猜測到了,只是瞞著我,不愿說個明白,這究竟是個什么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他老人家為什么瞞我?”
“想把我蒙在鼓里?我蘇小爺不查個清楚,還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