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水師陳芝云,受帝君之召,往凌霄寶劍覲見。
隨后片刻,便有一人,潛入天河將軍府,穿破陣法,盜取兵符。
此人便是蘇庭,他乃是真仙第三境的人物,在刻意隱匿氣息的狀態下,在天河將軍府,可算是如入無人之境。
便是天河將軍府的陣法,也無法阻攔得住他。
倘如陳芝云在此,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入內。
然而陳芝云已在凌霄寶殿。
蘇庭盜取兵符,不費吹灰之力。
——
盜取兵符之后。
蘇庭來到了天河水師,以兵符之命,號令六千白甲,結成軍陣,往西而行。
經過南天門之時。
南天神將姜柏鑒神色凝重,心中頗多念頭。
但蘇庭乃是真仙,又手執兵符,即便是姜柏鑒,也沒有理會將他攔住。
于是這位蘇真君,便率領六千白甲,往西而行。
——
凌霄寶殿之上。
陳芝云面貌端正,氣態儒雅,身著白衣,宛如書生一般。
然而他眉宇之間,卻也帶著些許威嚴,頗有殺伐之態。
“臣的兵符……”
“暫借于他。”
天帝高坐其上,神色冷淡,說道:“對方借北方行瘟使者傳話,要挾蘇庭,地方卻選在朕的園林當中,不亞于是在朕的眼皮底下要挾蘇庭,也等同于要挾于朕……這是逼蘇庭離開天庭,也是逼朕放開蘇庭,否則必將決裂,壞了朕的大事。”
陳芝云微微施禮,道:“可蘇真君盜取兵符之事?”
天帝沉聲說道:“盜取兵符,形同造反,朕自然要依法辦他。”
陳芝云停頓了下,說道:“臣半個時辰之后,再回返府邸,那時察覺兵符丟失,前來報知,想必蘇真君已經遠去。”
天帝點頭說道:“從此之后,只當他叛離天庭。”
陳芝云遲疑了下,說道:“蘇真君此去,吉兇難測,就算度過此劫,背了這等大罪,又當如何度過?”
天帝徐徐站起身來,道:“如今各家,均已知曉,朕對蘇庭極為看重,今后謀劃的大事,蘇庭也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中樞,故而都要誅殺蘇庭……既然如此,便干脆給他們一個機會,蘇庭撐得越久,對朕越是有利。”
陳芝云心中頓時明朗,卻不敢開口。
蘇庭已成棄子。
將蘇庭拋出去,引各方竭力圍殺。
實則是以蘇庭為遮掩,護住帝君真正的“底氣”?
“就看他蘇庭能不能支撐得住了。”
天帝緩緩說道:“如今擺在明面上,膽敢與朕對立的,一是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他出身守正道門,頗多依仗,其二便是這西岳白虎大帝,屢屢要殺蘇庭,此次更是逼迫于朕,但第三位……”
他稍微沉吟,說道:“第三位真仙巔峰的人物,是與西岳白虎大帝聯手,從浣花仙子手中截去蘇悅顰的這位。”
陳芝云聞言,說道:“可需要臣去探查?”
天帝擺手說道:“不必查了,南方行瘟使者前身便是山魈,如今成就瘟部神靈,能夠號令他的,除卻瘟部正神之首外,便是山魈之祖。朕適才已經命三界巡察使白繼業,去探這世間第一尊山魈的所在……”
說到這里,天帝看向北方,悠悠說道:“蘇悅顰若還未死,要么在西岳白虎大帝手中,要么就在那山魈之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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