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戴羽妮背景的楊謙只能是盲目地感慨著。
“暫定我們是唱下午四點到四點四十分的場。具體哪個時段,現在也說不準,但下個星期五會出完整的陣容海報,所以我們現在有三個工作要做。第一個,是想一個我們的組合名字,人家要加到海報上給我們的……”
戴羽妮一邊吃著牛腩面,一邊跟楊謙慢慢地說。
先說組合名字,因為是臨時湊在一起的,還是限定組合,戴羽妮也沒想過他們要起名字這回事。
但既然要去音樂節玩了,肯定還是要起一個酷一點的名字。
不過,起名字這事兒,戴羽妮不擅長,只能是寄希望于文采比較好的楊謙。
“起名字都有什么講究?”
楊謙也不懂行,先請教一下。
“沒有什么講究,隨心所欲,有什么老棉襖、塑料袋啊,還有什么大孫子、蓋世郭太白,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我記不住,也整不明白。”
戴羽妮抓著筷子揮了揮手。
“那你之前的樂隊叫什么名字?”
楊謙感覺也確實是弄不明白主流的起名風格是什么,或許也根本沒有主流這回事,但憑空想一個名字也比較難,他想先了解一下戴羽妮自己的起名風格。
“我啊,我也比較隨意,就叫妮爺的樂隊。”
戴羽妮有點不好意思,她其實也是起名起到煩了,索性化繁為簡。
“妮爺的樂隊,這個名字也不錯啊,簡潔明了。”
楊謙覺得可以,這個名字在眾多亂七八糟的名字中間,看起來還是比較有記憶點的。
“我那個就算了,咱們現在不是不搞樂隊嗎?咱們是組合,還是想一個組合的名字吧!再怎么,也得把你突出出來是不是?你是咱們組合的靈魂人物。”
戴羽妮主要是覺得她和楊謙這個組合是全新的一個狀態,也算是放下過去,重新出發,再繼續沿用之前的名字不合適。
“沒有什么靈魂人物,咱們兩個都是主唱,不分先后。不過,確實是要突出咱們兩個人的特點,讓別人能記得住。”
楊謙認真地思索起來。
“那是叫什么呢?”
戴羽妮眨著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可以叫,妮爺……不,戴姑娘,戴姑娘和……”
楊謙一邊想,一邊念叨著。
“妮爺”燥了一點,他們到時候登臺獻唱的主要是民謠,小清新風格,戴姑娘這個叫法會好聽一點。
現在關鍵是楊謙自己叫什么。
“戴姑娘和楊先生……先生也不太好。”
楊謙覺得老師和先生這樣的稱謂自己擔當不起,太沉重了。
“楊干部?”
戴羽妮再一次將心聲脫口而出,說完她捂住了這只今晚有點口無遮攔的嘴巴,只剩下兩只笑成了彎彎的月牙的眼睛留在了外面。
“楊干部是什么?我也不是干部啊,這樣叫可不行。”
楊謙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哪里知道,戴羽妮說的干部,可是“老干部”里面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