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樹棟也是不善于表達自己情感的人,不過,他比彭繼鴻好一點,畢竟是當班長的人,該說的時候還是要說兩句。
“其實,作為新兵,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之前訓練時候一直在說你這不好,那不好,希望不要放在心上。”
吳樹棟跟楊謙微微笑了笑,盡管他笑起來一直都不好看。
“之前一直覺得訓練時候,班長你在旁邊嘮叨很像唐僧在念經。”
楊謙的話,讓旁邊還很感傷的戰友們都笑了。
“什么叫像念經,他就是唐僧!天天念經!”
牛令軍在蹦跶著。
“沒有,沒有。其實班長都是希望我能練得更好,所以我很感激你的督促。以后出去了,沒有你在旁邊喊著,我肯定會感覺不習慣,都不知道怎么跑步了。”
楊謙不是在開玩笑,他有些感傷地跟吳樹棟抱了抱。
“跑步還是要快,慢慢吞吞的,跟小姑娘一樣!這怎么行?”
吳樹棟滿足了他再聽一次自己嘮叨的愿望。
終究還是要告別,雖然再見可能不會太遙遠,畢竟,楊謙還是會回來給他們唱一場春晚的!
……
“來了、來了!”
戴羽妮早早地就坐簡錦川的車,一起過來軍營門口等著接楊謙了。
等了很久,翹首以盼的戴羽妮終于隔著車窗,看見了一位背著吉他、提著行李包的男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是楊謙!
盡管楊謙已經剪了短短的寸頭,戴羽妮無法在他的發型上找到熟悉的模樣,但人還是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
戴羽妮喜不自禁地拉開車門,下來迎接,但跑了兩步,又想到有簡錦川在,有軍隊的人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奔跑的腳步,等一下簡錦川,再慢慢地走向楊謙。
大木頭又黑了!
明明之前就曬得很黑,好不容易備戰紅橙節、櫻桃音樂節,幾個月時間沒怎么跑農村白了一點,現在又黑了回來!
戴羽妮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已經成了戀愛腦,看見楊謙小麥色的皮膚,心里又是見到他的喜悅,又是替他這段時間辛苦的訓練而感到心疼。
她在一邊傻憨憨地笑著,都沒注意聽楊謙和另外一位軍官,以及簡錦川三個在說什么。
不過說什么也不重要,楊謙就只是和他們寒暄了一下,就告別了鄒春永,和戴羽妮坐上了老師的車。
……
“坐后面去,你來副駕駛座干嘛?這是我老婆的專用位置。”
“之前我不是坐副駕駛座嗎?”
“去后面坐!”
楊謙本來放好了行李,就想回副駕駛座的,結果,簡錦川沒同意,他只能關上車門,窘迫地回到后面,和戴羽妮坐在一塊。
不過還好,戴羽妮看似大大咧咧,其實臉皮也有點薄,她跟簡錦川不熟,不好意思當著楊謙老師的面,跟楊謙動手動腳。
“現在冬天,不是天氣陰陰沉沉的嗎?又冷又沒有太陽,怎么你軍訓兩個星期回來,還是黑了這么多?而且還瘦了,不是說吃得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