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看是什么情況了!”
楊謙還一本正經地回答了。
“如果是戰爭時期,我肯定會去。去年國慶那部電影,不是有這么一個新聞嗎?有一個八歲孩子看了電影,問他媽媽,如果打仗了,你舍得送我去當兵嗎?然后他接著說,您得舍得,因為主席就舍得!”
“八歲小孩都有這樣的覺悟,我怎么能沒有?如果國家需要,我就必須得去,保護國家,也是保護你們!”
戴羽妮聽到這兒,眼眶情不自禁地紅了,甚至嘴巴還癟了癟,調皮不起來了。
“但如果只是去當一個和平時期的普通士兵,或者只是像歐陽老師以前那樣當一個文藝軍人,那我不會去,因為相比于我不是很擅長的當兵,我在其他領域,能做到的貢獻還會更多一點。”
楊謙其實思路很清晰,沒有過分的熱血。
但戴羽妮聽著有些著急,好不容易等楊謙停下來,她才嘟囔地說道:
“不是說打仗時候啊,我是說現在。你如果現在去當兵了,那,那我怎么辦呢!我們不就跟你那個彭班長的老婆一樣,就算是在同一個城市,卻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嗎?”
彭繼鴻其實是情況比較特殊的,他們鋼槍連因為有非常嚴格的管理制度,也有非常繁重的訓練項目。
像楊謙和他們經歷的四天兩百公里的負重拉練,其實只能算是小兒科。
畢竟是特種兵,需要應對不同環境條件的作戰任務,他們經常需要跨省,到高原雪山,或者深山老林、荒蕪沙漠、無人島嶼里,進行特殊項目的訓練,一練就是一個多月。
就算待在羊城的軍營里,他們也要隨時候命,休假期間都只能玩玩手機,不能外出。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每個星期見面是不可能的!
但普通部隊的官兵們是沒有這么嚴苛要求的,在同一座城市的話,甚至有些還可以晚上回家,陪陪家人……
當然,現在的楊謙沒有當兵的計劃,也沒有必要研究那么多。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有去當兵嗎?怎么還哭起來了呢?”
楊謙看到了戴羽妮紅紅的眼眶和臉上的淚痕,他心疼地捧起她的俏臉,柔聲安慰道。
“你在臺上,有一些領導還說你當兵的話,也是一個好苗子。我就有點怕你會被他們拉去當兵。”
戴羽妮嘟著紅紅的嘴唇,悶悶不樂地說道。
“不會的,現在沒有文工團了,他們要我過去也沒意義。而且我這也不是同樣舍不得你嗎?我也知道你舍不得我。等你畢業了,我們就一起住,永永遠遠在一起,好不好?”
楊謙用指腹輕輕地擦拭著戴羽妮臉蛋上冰冰涼涼的淚痕,眼里都是女朋友秋水楚楚的眼眸,都是她俏美好看的臉蛋,都是她紅紅肉肉的小嘴巴……
“大木頭……”
戴羽妮輕輕地咬了咬下唇,聲音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但很醉人的鼻音。
“嗯?”
楊謙反應都慢了半拍,還有些慌亂。
真的是大木頭,都這時候了,還“嗯”什么呢?
人家女孩子眼里的情意沒看到嗎?
戴羽妮心里又羞又惱,含情脈脈的眼眸流露出了沒好氣的嗔意!
就在楊謙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她剛才按在楊謙胸膛上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