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選手都拿到了主題創作任務,導演王平安便宣布,初舞臺表演結束,大家有一周的時間來創作主題任務。
節目組為所有歌手的創作團隊專門打造了九個獨立的錄音棚。
“那么,一周后見!”
……
當天晚上,李恪與阮玲玉等人在星城入駐。
吃過晚飯后,眾人便聚集在錄音棚里。
整個錄音棚,除了一位錄音師外,再無他人。
阮玲玉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恪:“有思路了么?”
“沒有。”李恪搖頭。
吃飯的時候他就在想,來到錄音棚后他還在想,但是腦海跟枯井似的,壓根沒有一點靈感。
梅初把一臺筆記本推到李恪面前:“這是我讓一位戲劇界的好友發來的資料,你可以看一下,說不定能給你些創作思路。”
李恪看了一眼,差點當場去世。
500個G的資料。
“這也太多了!”助理徐藝洋驚呼一聲。
李恪苦笑道:“梅姐,比如你把你這位戲劇界的好友請過來,我們當面交流?”
梅初聞言,思考了一下,點頭道:“可行。”
說完就起身去打電話。
……
梅長春接到梅初電話后,聞聽是創作戲曲題材的歌曲,而且是在湘南衛視播放后,二話沒說就拎著行李箱,連夜飛到了湘南衛視。
初見面,李恪就被梅長春的氣勢所驚。
五十多歲的梅長春,面容雖紅潤,但須發卻已皆白,穿著太極衫、黑布鞋,走路時猶如軍士般,腰背挺直。
雖然是小有名氣的京劇家,但梅長春的本職卻是太極武師。
他開創了一個太極武館,除了培養太極子弟外,還專門教導一些上來歲數的大叔大媽練習太極術,強身健體。
偶爾才會想起自己京劇家的身份。
晨起時,也會一時興趣,過過嘴癮,在旁人驚詫的目光中,于公園里咿呀咿呀的唱上幾曲。
一唱就是好幾個小時。
但可惜的是,無人問津。
戲劇沒落多年,每演出一場都是賠本的買賣。
所以全國各地早已沒有戲劇的容身之土。
所有戲劇家都只是把戲劇當做愛好,而非謀生的職業。
不過,聽聞有讓戲劇重燃的機會,梅長春二話不說,就從京城飛抵了過來。
一見面,便積極的詢問前因后果。
得知要創作出一首關于戲劇的歌曲,并給觀看主題創作視頻后,梅長春沉默了好一會兒。
在眾人忍不住想請教的嘶吼。
梅長春開口了:“你們認為,戲子是什么?”
不等幾人回答,他自顧自的說道:
“戲子,曾被歸入下九流的行列,這是歷史所造成的悲哀。”
“不過,自打新中國成立的那天,他們就不再是受封建制度剝削的‘戲子’,而是和大眾一樣,是國家的主人,是人民的一份子。”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中國戲曲歷史久遠,自徽班進京以來,已200余載,期間人才輩出,英雄人物比比皆是。”
“比如那一年,梅蘭芳大師,面對侵略者毅然留起胡須,堅決不替侵略者演出。”
“許硯秋大師,曾手刃侵略者,實為戲曲界的抗日志士,這些人的事跡都已載入史冊。”
梅長春面露悵然:“我京城梅家,便是梅蘭芳大師一脈,我也是梅派傳人,在我小的時候,曾跟著師傅學習京劇,那時,我便聽說過很多很多戲劇界先輩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