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契爾給我坐下!接下全程給我閉嘴!”白衣主教下令道。
雷契爾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什么話來,坐回了位置去,然后一臉不善的看著還在站著的倫道夫。
“倫道夫,你繼續說。”白衣主教低沉道,接著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才道:“都給我閉嘴,聽倫道夫說完!”
這里面有不少被傳開的消息波及到的紅衣主教也收起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不再敢把水給攪渾了,自己好從中脫身。
倫道夫也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繼續說道:“我了解那個格里芬的子爵,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若是真的想要把這件事情給鬧大的話,這些負面消息就不會被我們約束在納富城內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有的是辦法將這些消息給傳出去,但他并沒有這么做。
所以我說他是一個聰明人,不會愚蠢到直接跟我們整個教會正面對上的,你們沒發現他散播出來的消息都是針對個人的嗎?都是指名點姓的說出某位牧師做的那些事,并沒有把臟水潑到我們教會的身上。”
白衣主教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不過還是有些疑惑,“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倫道夫眼睛一咪,說道:“他留出了可以挽回的余地,讓我們去把這件事給平復下來。”
“聽你這么說,倫道夫主教是想到了解決這件事的方法了?”白衣主教的情緒沒有之前那么的焦躁了。
“要解決起來很簡單,教宗大人。”倫道夫嘴角微微的往上一翹,他感覺自從自己遇到那克萊爾后,自己的腦袋都變得靈光了不少。
白衣主教伸出了一只手,輕聲道:“請說。”
“承認錯誤,然后主動去整改。”倫道夫一字一字的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主教又拍桌站了起來,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衣主教給呵住了。
“給我閉上嘴!忘了我剛剛怎么說的了嗎!”
那名紅衣主教脖子一縮,訕訕的坐回了原位。
白衣主教點了點頭,示意道:“倫道夫,繼續說下去。”
倫道夫張開了手,面向了座位上的那些同僚們,開口道:“我知道,你們覺得教會是不可能有錯的,即便有錯也得是受害的一方,但是這個一個錯誤的觀念,教會可以有錯的,只要主永遠是正確的就行了!”
“所以解決的辦法就是,把那些負面傳聞中的那些牧師都給處理了,按照教規上的條例給處理!把處理的結果給公布出來,以示服眾!”
倫道夫此話一出,下面的那些主教們都瞪大了眼睛,雷契爾又忍不住的站了起來,“你連我都要處理了嗎!你敢嗎!”
倫道夫也沒理他,轉身看向了白衣主教,說道:“這就是我的解決辦法,簡單有效,而且能快速的把教會失去的名望給恢復過來,只需要犧牲一些教會內的敗類,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雷契爾也看向了白衣主教,喊了出來,“教宗大人!別聽他瞎說,那個克萊爾只不過是一個子爵,我們只需要施加一點壓力,或許派人去威脅他,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就行了!根本不用像他所說的那樣!”
雷契爾現在急的要死,要是按照倫道夫所說的話,那按照教規,自己指不定得受到多大的懲罰,其余那些被負面消息波及到的紅衣主教們也紛紛開口求情了起來。
倫道夫一臉看著白癡的模樣看著雷契爾,嘲諷道:“你的腦袋里都是水嗎?還施加壓力,如果有效的話,那納富城早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你都不知道他背后靠著多少座大山,根本就不用鳥我們。至于暗殺,那就更無腦了,這種情況下還膽敢暗殺他這么一個貴族?到時候別說是你了,我們在場任何一位都逃脫不了追究。”
倫道夫說的沒錯,這種情況下克萊爾一死,所有人的懷疑對象肯定是在他們教會的身上。克萊爾可是一個貴族,而王國內最有權勢的那些人也都是貴族,你們教會今天為了這么一件事就殺了一個子爵,明天是不是就要殺了伯爵啊?最后是不是得殺到我的頭上了?
所以想要殺死貴族,能利用的也只有這個國王的律法,那些貴族們根本不會給教會隨意殺死一個貴族的權力,這權力要是給了,那教會就會成為他們頭頂上的一柄達摩克里斯之劍。
雙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辯,而那白衣主教卻低著頭在思考著上面,過了數十秒后才緩緩開口道。
“這件事,就交給倫道夫來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