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燕關不能還,那允城,彈丸之地……”
“嗯?”韓籌沒忍住想要出聲勸阻,話沒說完就被燕王的眼神止住了。
“好了,就這樣,都下去吧下去吧,籌弟,你在府上冷靜冷靜吧……”燕王癱倒在座上,不想再理。
就在韓疆也正要退下時,燕王卻喊住了他,只留他一人,“渡民,你怎么一言不發,這事關你的婚姻大事。”
“在國事面前,兒臣的婚姻只是小事,兒臣不才,無輔政之才,平庸無能,日日玩樂已深感愧疚,只要于國有利,兒臣的婚姻皆可聽任安排。”韓疆恭敬回答。
“剛剛我斥責你叔父,你是不是聽著很舒服啊?別高興的太早,別以為我斥責了你叔父,你這儲君的位置就能坐穩!”韓稷雙眼通紅,從一開始坐下,他就一直在揉額頭,現在看上去有些瘋癲。
韓疆低著頭,聽著訓斥,陰影下的面孔卻無了乖順,微微抬起的眼眸滿是寒氣。
這個父王,頭風又犯了,真是越來越瘋癲了……
罵了一通,燕王越看他越煩,“滾吧……”
韓疆一副如獲大赦的樣子,急忙退下。
出了宮門,在外等候已久的隨從宴離急忙迎上,給他遞上披風和手爐,這地上的雪已經很深了。
這燕國的冬天本就酷寒,城北遇刺到現在他都沒有披風,加之殿中對答耗費心神,韓疆連咳了數聲,隨之卻抬頭看著宮墻上的雪肆意笑了數聲。
宴離皺著眉,主子平時雖然多在玩樂,開懷大笑的時刻也常見,但從未見他從宮中出來后這么高興的啊,這是被王上夸獎了?
“走!”韓疆上車的動作都輕盈了。
“去哪?”宴離也上了馬車,拉起韁繩。
“去看孤的準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