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剛被禁足的韓籌卻回府里吃起了湯圓。
“侯爺,城東賣玉石的老冬來了,說是有一塊上好的肉石,要給您看看。”管家的上來通稟。
韓籌用帕子擦了擦嘴,笑著沖身邊的女兒說道:“陛下好不容易讓我歇歇,這兩個月就好好陪陪你們,你們繼續吃,我吃好了,一會去陪玉兒做花燈。”
“那玉兒等著阿爹,阿爹你去吧。”韓姣玉起身目送韓籌離席,一旁的兄長也急忙起身。
到了書房,那個老冬果真獻上一塊玉石,剛打開盒子,下一刻卻“撲通”一聲跪下,“主子,這次事兒辦砸了,請您責罰!”
韓籌拿起那塊根本分不清是肉還是玉的石頭,端詳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好玉!就是這人……”
老冬垂下的額頭已經滲出冷汗,“主子,我們沒想到太子來了,而且孟國公主身邊的護衛不是普通的步兵,應該是宮中精銳禁衛,總之,是我們大意了,又何況,有呼延將軍,兄弟們下手都不敢使全力,但呼延將軍是使全力揍我們的啊……”
說著說著,這老冬還委屈上了。
“有什么不敢使全力的,這之前我不是交代過了嗎?就是要呼延死在那!”韓籌放下玉石,眉眼狠厲,絲毫沒有愧意。
冬卓彥心里一涼,原來侯爺這么不在乎,“這……畢竟呼延將軍跟在侯爺身邊那么久,跟著侯爺戰場上出生入死,我是怕到時侯爺后悔。”
韓籌深吸一口氣,右手摩梭這那玉石的“肥肉”,嘆氣道:“倒是讓你揣摩對了,今日聽到刺殺失敗,我這心里竟然還松了口氣,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閱贊這小子,罷了罷了,今日我算清楚了陛下的意圖……”
就算此次刺殺成功,有了由頭繼續進攻,陛下還是不會南下……
“起來吧,如果有被扯掉面巾的,解決掉,回去吧……”
“是!”冬卓彥如釋重負,起身后忽然想起一件事,“主子,瓦戥(deng)坊背后真正的主子我們查到了,果然不是商人那么簡單,就是傳聞中不見其身只聞其事的那個女俠客燕薛留,只不過目前還未發現這個燕薛留和官場或者軍營里有什么來往,只是單單借這個酒坊擴展江湖私活。”
“嗯,干的不錯,只要不是他國細作便好,眼下陛下和相國要大興商賈,我們不要為難,任其自然吧,偶爾查查便好,只要對燕國無害,她接什么江湖生意都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是……”
第二天,燕國國都便傳出了許多流言,都是關于城外二里無雨坡的圍布一事,還有呼延將軍因此受罰,百姓們終歸是向著自己的母國,傳著傳著就歪了。
“聽說那個孟國公主破規矩可多了,咱們的呼延將軍就是讓她下車在圍布里換個鞋,她都不愿意,聽說啊,有刺客的時候她倒像個牛一樣,橫沖直撞,把自己碰上了,還訛上我們了!”一個趕著早市進城的大嬸一邊幫自己男人推著車,一邊和旁邊同村的女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