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立馬有眼尖的大臣附和,氣氛漸漸回溫。
太后立馬笑了,“還是你這孩子會說話,不過莊相也要注意身體,皇上和燕國都離不開你啊。”
“皇后啊,哀家喜歡幼照喜歡的緊,這幾日你就不要讓后妃去哀家那請安了,哀家想和幼照多親昵幾日。”
皇后一愣,隨即答應,“是……”
宋婼知道,這是太后在護著自己,后宮心計多,她們又都想掌控太子這個傀儡,這樣一來,省的在大婚前出岔子。
一場宮宴,吃下來,都不是很開心。
宴后,還安排了花園賞燈,太后找燕皇單獨去后殿說了些話。
“王上,哀家知道不該插手政事,但那些燕國俘虜早早地放了吧,那么多,養著的話,一天要吃掉多少糧食。”
“是,母后,其實前幾日議事剛一敲定,朕就讓籌弟指揮人把那些俘兵放了,早就想放了,就一直攥在手里想和燕國提些條件。”在人后,燕王還是很孝順和善的,他扶著太后坐下,又親自將炭火挪到了他母親腳邊。
太后沉吟了一會,“你明白利害便好,韓籌如今過于張揚了,他以為你將俘虜的處置權交給他,他便可全權私自處置嗎?為娘的和你說過,駕馭臣下,要時提時壓,不能一直嘉賞贊譽,也不能一直無故打壓,此事便看出韓籌的狂妄,相國那邊談妥了釋放所有俘虜,結果韓籌那邊不放,這算怎么回事?燕國使臣會如何看待你這個燕王?”
“母后,兒臣明白了,且這兩日孟皇多番發來國書,想要朕早日釋放那兩位將軍,兒臣這幾日便會去知會籌弟一聲。”其實韓稷心里什么都明白,母后也是有些私心的,不過母后在大是大非上向來分得清,從未干過有損燕國之事,在這種小事賣母親個面子也不為過。
此時,硯池畔,明燈盞盞,硯池,為燕宮中最大一處景觀,北有崎嶇古怪的怪石山,下有寬闊的硯池,四周布景均按孟國江南建造,蓮池曲廊,處處透著太后的思鄉,此處,只有大型宴會時,才會開放,宋婼猜測,這與那多疑的燕王有關,此池四下的布景曲折幽深,可藏伏兵,想來是那燕王害怕賊人掌握了這里的地形,才如此謹慎。
此機會可不能浪費。
“景月,吾的手爐不知落哪了,你去尋來。”宋婼故意“叮囑”道,一手悄悄將手爐從披風下塞給了景月。
“是,我這就去尋。”說著,景月悄悄退去。
宋婼在言初的陪伴又往前走了些,看到了皇后一眾,浩浩蕩蕩的,不想與其打照面,便遠遠換了個道,走了許久,要不是這凜冽的寒風,宋婼倒真有一種走在冬日的江南之感,然,這樣的夜景卻有人偏偏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