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停地求饒,只能得到男子更為嚴厲地鞭打。
她不聽地呼救,外面守夜的小黃門卻只是麻木地互相對視。
“這個月,殿下的心情不太好,打死的女子都有七八個了,這位姑娘也真是倒霉了。”
“唉~別說了,明日再去買兩個漂亮的回來吧!”
過了很久,慘叫聲漸漸沒有了,那個施暴的男人也終于丟下了皮鞭,仍舊一臉不悅地道:“來人吶!”
小黃門匆匆走了進來,低著頭,什么也不敢多看。
“把她給我丟出去!”燕承玨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小黃門上前去,熟練地將那可憐女子用鋪蓋卷好抬走,可憐那好好的女子,被生生打得斷了氣,臨死前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流出的血都把被子浸濕了,慘不忍睹吶。
而施暴者只是感到煩躁,一頭扎進那浴池之中,在無數人的伺候下,重新更衣,又秘密遞出了一張紙條,叫人出去行事。
燕承璋啊燕承璋,本王絕不會叫你好過!
在一陣好聽的歌聲中,大船靠岸了,夜已經深了,寬闊的江面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眼前再看不見什么景物。
唯有風吹蘆葦的聲音清晰可辨,分外安寧。
在看那碼頭,卻是另一番天地了。
金陵的商貿發達,夜晚在碼頭卸貨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啊,總有一些商戶會派人在碼頭上等著,一旦約定的大船到了,便上船來談貨。
春兒領了金掌柜一行人,進了船艙里。
蘇清玖蒙著面紗,坐在主位上,四周還有三個席位。
金掌柜還帶了兩個人來,一個是任記商行的任掌柜,還有一個是馬氏商行的馬掌柜,兩個其一是金家的競爭對手,其二是金家的合作伙伴。
任家開糧店,需要糧食供應,而馬家開餐館,需要買糧食,這三家是金陵城里的三巨頭,個頂個都是富得流油,賺的是盆滿缽滿。
蘇清玖第一次談那么多的客戶,心里有幾分忐忑,但面上卻十分淡定。
幾人看她是女娃,面上已表現出三分不屑,礙于裘家的聲望,這才沒有明著刁難,而是安靜地坐了下來,互相看對方的眼色。
蘇清玖做東,先開口打破了僵局,“幾位掌柜可都是金陵城里響當當的人物啊,小女子姓裘,菰城人士,今日有幸認識幾位。”
任掌柜最是不屑,把頭扭過去,不肯正面看人,“叫你們家主事的出來,讓一個姑娘家來談生意,你會談嗎?”
“是啊!裘姑娘,讓你哥哥出來吧!”馬掌柜語氣稍微好一些,但也不認同女子來談生意。
金掌柜則笑著打哈哈,他垂涎著蘇清玖手里的這批糧食,誰來談,男人還是女人,并無太大關系。
蘇清玖掃過幾人不同的嘴臉,心中冷笑,她知道,只要踏上了這條路,日后的流言蜚語不會少,若是連這都應對不了,她還做了生意呢?
“幾位掌柜,實在不巧,家兄昨日收到家書,家父來信,還是希望把糧食賣到豫州去一解災情。所以,家兄重整隊伍,已經北上去豫州了。
我想著之前與金掌柜已經有約,為了不損誠信之名,顧在此等候。
若是這批貨,金掌柜要,按照先前談下的價錢,你全部吞下,若是不要,我即可北上去追家兄了。諸位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