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銘雙手壓在陽臺的欄桿上,陽光落在南宮銘俊俏的臉上,高挺的鼻子一半落在陽光里,一半卻埋在陰影中,晦暗不明的目光靜靜的落在楚云詩身上。
南宮銘: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楚云詩:我有丈夫,用得著你個外人幫忙?你能幫我什么?播種嗎……
這是楚云詩第三次提起自己已經嫁人,只是語氣中揮之不去的怨念,讓南宮銘的心微微顫動著,將握著的拳頭松開,問道:“他……對你好嗎?”。
楚云詩眼眶紅著,遙遙的看向遠方,淚水毫無征兆的落下,卻又倔強的抿了抿唇,肩膀抖動著,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么,說道:“你走吧!”。
南宮銘看著那顆顆滴落的淚珠,上前想要摟著楚云詩的肩膀,卻被楚云詩一下推開,力氣大得南宮銘被推的手臂隱隱作痛,又重復一次,說道:“你走吧!”。
南宮銘的雙眼腥紅,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拽著拳頭,說道:“你要是不喜歡他……我可以……”。
南宮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云詩無情的打斷,質問道:“不喜歡又能怎么樣?你能娶我嗎?
以后楚家的事情,就不勞煩南宮大少爺煩心,至于周清,他是爺爺為我挑選的人,我當真是滿意得很”。
南宮銘離開楚家,沉默坐在車上,司機看著僵硬著臉的南宮銘,感覺今天的空調特別冷,看了看空調,發現自己今天開的是暖氣。
南宮銘的手機忽然響了,多了幾條信息,是關于周清的。
周清,父母在家鄉的小縣城開了一家早餐店,經營慘淡的時候,父親會去開出租車貼補家用,而周清是他們的獨生子,考上一家不錯的大學后,離開了小縣城。
南宮銘緊緊的皺著眉頭,這個周清,勉強算是家世清白,可是跟優秀半點搭不上邊,也不知道楚老爺子是從哪個渠道,挖掘出如此平凡的周清。
南宮銘打了個電話,隱隱約約吩咐著什么,忽然又接到南宮老爺子的電話,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重新撥打了電話,將事情又吩咐了一次。
南宮老爺子自然知道楚家的事情,只是楚老爺子死了,楚云詩又結婚,和南宮銘也不再合適走得那么近,南宮老夫人看著那瓶“淡漾玫瑰”,暗道可惜了。
送走最后的一波人,楚云詩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葡萄的香味四溢,白皙而修長的指甲襯著晶瑩剔透的酒杯,顯得越發雪白。
周清束著手,惶恐不安的站在楚云詩的面前,糾結又緊張的纏著自己的十根手指,連旁邊的管家都看不下去,說道:“姑爺,您坐一下吧!”。
周清緊張得連汗毛都豎起來,看著眼前高貴得像是公主的楚云詩,又看著像是丑小鴨的自己,自卑的低下頭,既不敢說半句話,更加不敢坐在楚云詩旁邊。
仔細端詳著周清的樣貌,比起南宮銘,簡直是天差地別,楚云詩煩躁的將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小聲對著管家說了幾句,就看見管家遲疑的眼神。
楚云詩:讓幾個人跟過去照顧就好,管家不會連我的話,都要質疑吧?
楚家管家:那我讓保姆過去收拾一下
楚云詩端著紅酒杯,繞著周清慢慢的轉,嘴角勾起微微的笑,對著周清細細的說了幾句話,就瞧見周清大驚失色,楚云詩似乎很滿意,也很欣賞周清的反應。
楚云詩:你真的要想清楚了
周清的臉色漲紅,大約過了半分鐘,緊緊握著的拳頭松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我答應”。
楚云詩似乎毫不意外,搖晃著紅了的高腳杯,隨意將杯子放在桌面上,任由保姆收走后,才定定的看著周清,說道:“優柔寡斷,早知道自己會答應,偏偏想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