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沒人跟上來,洛雪回頭就看到暮致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有些幽暗,嘴角還掛著那種融進眼底的笑容,不像平時那般清潤,反而像是個少年人。
“暮致,你發什么呆?”
洛雪走回來,伸出手在暮致面前擺了擺,卻被暮致一把拉住,“我知道怎么讓父神打消懲罰你的念頭了。”
暮致低頭看著洛雪有些疑惑的眼神,似乎在問他什么懲罰,還沒開口,暮致就松開了洛雪的手。
“我先去朝政殿一趟,明天再來尋你去降神臺。”
說完就施了法術消失在了洛雪面前,洛雪不由嘆氣,毛毛躁躁的。
在天兵天將重重圍困的降神臺,一個虛影直接落在了沒有破碎的那一半臺子上,煞氣已然開始擴散了,再過幾天恐怕這些煞氣吸收了仙氣再壯大整個天宮都難以幸免。虛影不再猶豫,盤膝坐在臺子上,周身好像有什么鱗粉飛出來,夜風一吹就擴散到了四周,那些天兵天將們就直挺挺的支著武器睡著了,降神臺的空間似乎也被飛出的鱗粉分割出來。
虛影看著散發著怨氣的降神臺,深深嘆了口氣,左手在右手上狠狠劃了一道,鮮紅的血順著傷口就滴了下來,其中還夾雜著幾絲金光,比起洛雪神女血液中蘊含的金光淡了不少。
“族長,我也想放出您這一半的靈,但是現在的神女就算是加上了整個忘川都對抗不了那里,您在等等可好?比起您我教會洛雪的太少了。”
虛影的語氣中夾雜著許多的無奈,“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尊主的想法走的,但是我卻越來越不懂尊主的想法了。”
夜風吹過一絲暗色的云,恰好遮住空中逐漸泛紅的月光。
血順著降神臺紋路一點點蔓延,逐漸將虛影圍在中心,虛影右手緊緊攥了一下,血液便斷了,隨后雙手在頭頂交叉,夾雜著黑氣的金光從交叉處溢出,而后順著虛影雙手分開而分開,被虛影重重的按在身側,血液順著金光的指引凝聚在手上,逐漸形成了兩個血陣。
那些散落的碎片宛若受到了吸引,悄無聲息的從各處飛到降神臺這里,順著血陣的指引,在陣中拼接,而后虛影將二者合二為一,盤膝升于空中,半塊降神臺在虛影操控下飛出血陣,接在了斷裂處,血陣之中的血在兩塊石臺拼接好后融進了縫隙之中。
做完一切,有些體力不支的倒在臺子上,四周的煞氣仿佛受到了催動,急不可耐的融進了降神臺中,一切宛如當初,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單手一揮,虛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周圍的鱗粉也跟著消失了,這個用來做法的密閉空間突然跟周圍空間融合了。
那些天兵天將迷迷糊糊的醒來,其中一個四處看了看,突然看到完好如初的降神臺,不禁揉了揉眼睛,發現是真的,連忙大喊著去朝政殿報告。
洛雪坐在冰床上跟靈兆對峙,她把在法陣中的事情跟靈兆說了,隱去了她母君那一段,可是靈兆還是想開天門,洛雪有點生氣它這種不顧下三界的想法。而這時兩只靈雀飛來打亂了二人的氛圍,皆說的降神臺閉合了。
一人一獸連忙往降神臺那處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