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岅
百日后便能與哥哥們用神識交流,還能通過靈識為非作歹教訓壞人。
比如方才。
早已能分辨是非的謝汝洮,在瞧見賊人行竊之時,他便動嘴詛咒那人,才會有前面的一幕,他沖出人群,沒有門檻的時候,居然還能被絆腳,摔成倒蔥。
幫人并非不可。
可傅令曦心疼孩子的身體,怕他吃不消。
就他那丁點的靈力,消耗多了,人還得睡得昏天暗地,老幾日才能恢復過來。
縈采從三孩兒出世至今,一刻都不敢將他們放在眼皮底下以外的地方,于是急著勸聲,“小主兒莫要再使用靈識,否者要折損壽命啊。”
容嬗也附和勸聲,“縈采說得不錯,小主兒大善,可也得為自己多想想”小小身板一昏睡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成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周歲的孩子“
雖有前頭的三個哥哥的天賦能力,但容嬗等人還是把他們當做普通孩子那般地對待,自是緊張了些。
無奈,傅令曦面容正色道,“往后不許再使用靈識知曉么”
聞言,謝汝洮扁了扁嘴。
此時,呆在縈采懷里乖巧的謝汝禛,示意她放開自己。
下了地,他走路尚穩,小步來到傅令曦的面前,學著謝以禃平日請安,行禮道,“母妃,兒臣都記住了。”
垂下小腦殼仁,在傅令曦等人瞧不見的地方,他給謝汝洮偷偷遞了一眼兒。
若是此時有人發現,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面上先認錯,至于做不做得到,那是到了山前必有路
傅令曦靈識強大能夠窺視,可卻聽不見孩子們用靈識交流。
礙于她在,有許多小秘密,他們都不能跟長輩說。
此時,馬車突然停住
“發生何事”傅令曦擰眉問道。
走在最前的是威風凜凜的謝夙秉,跟著身后便是謝以禃,謝長泰也要湊熱鬧,單獨騎在馬上。
身后是周叔旦護著她娘兒幾人,怎會有人不要命來攔截
縈采掀開布簾,問駕車的克倨道,“怎么就突然停車呢”
聞言,克據臉色不愉,甚至有些難看,一副欲言又止的。
縈采見其支吾半日,不耐煩地道,“有事直說,娘娘問起呢,你就這么個敷衍主兒么”
因她掀開了小半的布簾,傅令曦目光瞧見,其實她靈識放開,便能清楚地瞧見,擋住了車隊的前方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來,有人真有人攔路。
攔的還是圣駕啊。
前頭。
謝夙秉抿著薄唇,目光掃過跪地的婦人,眸色深邃而難以捉摸。
身后的謝以禃目光也落在了跪地的青衣婦人身上,眉心蹙緊,心頭說不出地不愉,面上卻不顯,省得落人口舌。
那跪地之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