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嘆了一聲,她放軟身體偎進男人胸膛,低低訴情腸:“也請萬歲爺息怒,是妾身僭越了。妾身只是沒有想到,妾身一心為萬歲爺解憂,最后卻還是招了萬歲爺猜忌……妾身錯了嗎?”
傅令曦其實一直活得肆意唯我,對于‘人心’這種感情,她一直都未曾碰觸過。
她也不是土長土長的原身,對于皇權也沒那么大的奴性和忌諱。
“愛妃,就非得讓朕認錯兒?”
謝夙秉輕哂一笑,勾著小女人小巧的下巴,微頜首了下,正好薄唇就落在了她紅艷誘人的唇.瓣上,令他啞了聲,心甘情愿地放低姿態承認錯誤:
“這一回,愛妃沒錯,是朕錯了,愛妃不惱了,嗯?”
若說在今日之前,謝夙秉只覺得傅令曦可以專寵著——
只因,宜嬪是唯一一個,能讓他自然而然放平心態,戾氣盡消的女人,還是身具鳳骨胎體,種種因素加起來,令泰雍帝對她寬容著緊一些,是情理所在。
也是事出有因,宜嬪有讓泰雍帝專寵的籌碼。
做為皇帝,泰雍帝確實需要一個子嗣,為了謝氏皇朝的待續,也為了安他母后的心。
然而,
今日的宜嬪,又朝泰雍帝展露了另一項身份和能力!
驚艷了他,亦讓他有了股不踏實感、
偏偏這小女人一點委屈都不肯吃,性情又如此明艷張揚,半點虧都不受,讓謝夙秉更是喜歡上了她的‘較真’和不倔、
做為獨霸一方的武巔強者,一個掌控整個皇朝軍政實權的皇帝,謝夙秉對于另一伴的要求,除了美色外,自身實力也是很看重——
而這一刻,傅令曦完美地達到了謝夙秉對未來伴侶的要求,不再是單純的生育工具。
“……喑?”
滿是詫異地、
傅令曦本能面部后仰,心底還含著心氣,下意識地避開泰雍帝的親昵之舉,沒想到后續會聽到他如此服軟的言說,作為一個皇帝,泰雍帝真的跟她開口認錯了??
雖然還端著皇帝身份,但泰雍帝確確實實在自己面前,說是一句:‘朕錯了。’
“待晚上,朕再讓愛妃出出氣?”
謝夙秉卻是不容小女人拒絕的鉗制著她背脊,強勢地在她唇上烙了一吻,因顧忌著懿太后那邊的緊急情況,他也僅只是淺淺啃了愛妃兩息,嘗到了甜頭便松開到嘴的嫩肉,一邊將愛妃抱上羅漢榻安置,一邊淺吻著她臉頰交待:
“此時,宋嬤嬤是為救母后遇難,朕去瞧瞧,愛妃先歇著,朕留下盛世贊,你若有事就差遣他,記住,愛妃須得確定無恙了,再讓盛世贊送你回翊坤宮。”
宋嬤嬤生死,自然不如傅令曦在謝夙秉心中緊要。
畢竟,他小時候都是在皇子所長大,雖然當年他生母有父皇庇護,圣寵不斷。
但上羿國皇子過了三歲,就要遷進皇子所獨立生活,與生母呆在一起的時間真不多。而三歲前的孩子記憶力低下,與生母身邊的宮奴自然也無甚親厚,最多就是知道這宮奴是生母身邊的人,給三分體面罷了。
特別是謝夙秉,他自小武學天賦驚人,早早就拜了師尊學藝,連跟生母相處的時間都不多,更不可能與生母身邊的宮奴有什么情分了。
“哦……”
傅令曦有些回不過神來,無意識回了個音。
她眼睜睜看著皇帝大步離開,連句‘恭送皇上’都忘了了說……
隨后,便是素染和絮朵進來內室伺候,這才驚醒了傅令曦回神。
只看了一眼踉蹌進來的倆人,傅令曦眼眸收縮一瞇,危險地打量著倆人行走的身姿,語氣涼浸浸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