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賤人”
“傅氏,毒婦,賤人,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才是主母,你不過是賤妾我是一國之母,你是糠麩康菜”
“恨你的不止本宮一人,為何你專治本宮”
“本宮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
祁妃苦苦地嗷著。
因多日,滴水未沾,身子早已使不出半分力氣,依靠著厚重的門扉而不至于倒下。
口嗷得干枯。
可她仍不死心,滿嘴低喃著惡毒的咒罵之語。
她心里充滿不甘與憤怒。
她恨傅令曦。
如不是她的出現,打破了后庭她管制的平衡,哪會出現她如今落得的境地
以她過往治后庭的手段,更容不得那爭寵的玩意兒,如此容易懷上了龍嗣,而威脅到自己。
她也恨孫才人那沒用的東西。
還有宮綺媚那裝瘋扮傻的賤人,愣是油鹽不進半分。
如今空守的這些年,眼睜睜看著泰雍帝寵幸的賤妾所懷,生下的皇子皇女一個接一個地呱呱落地,又因懷嗣有功,嬪位都越了好幾品。
而自己什么都沒有。
還有懿太后。
死死盯著她鐘粹宮的一舉一動、嚴絲合縫的,讓她想給娘家送信兒都不得。
甭說她想要使計,那也是光手逮刺球啊。
祁妃把自己困在促狹的空間,而根本沒有想過
后庭中饋雖說是由婉貴妃與貞妃分攤管理,可誰明面上也不敢對祁妃過于苛刻,畢竟愨太后的勢力,仍是讓人所忌憚。
畢竟泰雍帝也暫且動不得她,只用各種的借口慢慢削掉,她暗地里遍布的鷹爪勢力。
其余妃嬪媵嬙受封之后,也不敢多在祁妃面前多顯露、棒踩。
是其不屑與她們為伍,因此自然形成了她被孤立的現象。
但,這些都不足以她走到今時今日
祁妃根本沒往泰雍帝的身上去想,她是碰了他的逆鱗傅令曦,才容不下她這個惡婦
“什么人”
古叢棘耳朵一動。
聽見熟悉的輕盈的腳步聲,隨即便放下了警惕。
遠遠瞧見,一聲青布衣的妙齡女子提著食盒過來,笑盈盈朝他福了福身,行禮道,“古叢棘“
“青青姑娘啊。”
古叢棘瞧見來人,習慣性地接過她遞過來的食盒,爽朗一笑,“有勞姑娘了。”
圜塔人跡罕見,但也并非是完全廖無人煙。
此坐落于皇城之北。
傍山而建,山腳下仍有幾戶原村民,以打獵、砍柴、農耕為生。
袁青青便是山下的一戶農家女,負責每日給看守的叢棘們送飯的。
“古叢棘客氣了。”袁青青靦腆笑著道。
袁青青今日可比平日多了提了一食盒。
古叢棘接過其手中的兩個食盒,將一個轉身交予同伴。
而另一個食盒,他例行檢查了飯菜、試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