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
最后,宮繆媚還是搖了搖頭,否決掉心中的打算。
“有些事還需徐徐圖之。”
打從她決定與傅令曦親近的時候,便感覺到泰雍帝對自己的態度,比其余妃嬪還要和善多了。
因而,她不想對其操之過急。
只要她努力懷上皇嗣,便能在這后宮立命、站穩,到時候,泰雍帝心里一定會有自己占得一席的位置。
“你去好好準備,明日本嬪帶皇長子與宸皇貴妃請安。”
“是。”宮女應聲便退下。
豎日
翊坤宮門前
下了輦,宮繆媚在宮女攙扶下來。
卻見仍坐在輦里,鬧脾氣不肯下來的同治皇長子,撇開頭道了聲,“本宮不去“
“同治殿下”
宮繆媚伸手捏了捏眉心,縱然心里再不喜,也耐著性子地勸說道,“而今貴嬪娘娘仍在禁足,若是您再惹惱了皇上,可該知曉后果如何“
同治皇長子自然曉得,自己不能違背泰雍帝下的令。
可要他給害得自己個兒母妃被禁足,而自己還要寄人籬下的傅氏,他這口惡氣不出不快,還怎能給那毒婦請安
“你去給傅氏將,本宮的傷還未痊愈“
同治皇長子不傻,又得鄔漪瀾暗中送進來的消息,讓其要學會忍讓,莫要沖撞傅令曦,他便想了這法子拖延請安。
只是,宮繆媚以這借口已拖延了一候日,總歸不能再拖下去,省得傅令曦對自己心生不滿,
見其扯了扯嘴角道,“太醫每日進殿里給同治殿下您把脈,您的傷是好還是壞,太醫定然都一一向皇上稟明,若本嬪再以這做借口,殿下當如何與皇上解釋呢”
聽見宮繆媚提起了泰雍帝,天生對其畏懼的同治皇長子,忽而感覺后背脊一涼,
但他仍抻著脖子,卻色厲內荏地回道,“你不會說,本宮這傷未全痊愈又感染了風寒啊。”
“這就更加不妥了。您是皇長子,身子最為重要,皇上若是知曉必然會親自來看您,到時候,他若瞧見你稱謊,本嬪定然連同一起受罪。
還請殿下莫要再耍性子了,這事于你于本嬪都只有壞處而不見半點益處。“
聞言,同治皇長子眼底毫無掩蓋譏誚之意,輕嗤了聲,“你就怎么怕傅氏”
聽見對方對自己的嘲諷,宮繆媚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頭疼,“同治殿下慎言”
眼瞧著請安的時辰要過來,宮繆媚再次勸聲,“本嬪只與您說最后一次,今日你若是不與本嬪進去給宸皇貴妃請安,您便等著承受皇上的怒火。
本嬪只不過是暫且代為撫養殿下,可若是皇上一個不高興,殿下許會被寄于更低嬪位的嬪妃也不一定對,如何衡量,殿下但可在想清楚些。
若殿下仍然堅持不進去,那本嬪只好獨自一人去見了。“
說著,宮繆媚當真不再理會同治皇長子。
同治皇長子,見人真的要走,心里躊躇著,到底要不要跟上去。講真,如若可以選著的話,他定然不遠這般被人牽著鼻子走。
如今是形勢不由人啊。
“奴才向宮麗嬪請安,麗嬪娘娘金安”守在翊坤宮的小太監看見來人,便行禮道。
宮繆媚點了點頭,“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