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命潘陽親自將老太太請了進去,這才轉身。
她狐貍眸子看似含笑,卻笑不達眼底地掃著了那白面書生一眼,視線流轉于百姓之中,落在了幾處的人身上,又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昭著,做虧心事之人,行徑總歸利落不到哪兒去。
瞧,那縮在人群中的幾人眼光躲閃,在傅令曦銳光投來之時,不禁地便想要往百姓身后而掩
“我御春堂,堂堂正正營生,你們來看病就得守這里的規矩,也自然不得有排隊打尖兒之事發生。
各位,若還想繼續看癥的話,都可隨我進內。“
完畢,傅令曦對白面書生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面書生本就不是來看癥。
不過是有人給了些銀子,給他該頭換臉一番,這才裝模作樣地來到御春堂這兒鬧事,他自然不會隨傅令曦的話而進內。
眼看造謠鬧事不成,他有些惱羞成怒,略為青、灰孱弱的臉色,乍然有些猙獰
“既然你是東家,那這事好說,只是,東家縱容惡仆無故傷人,這事,在下不過是路見不平,憤怒難當,當家的理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才是“
他話落,那名跪地的壯漢,便將其老母親放下,惱羞出拳,直逼向傅令曦
“還我娘的命”
“大膽”
“放肆”
“砰砰“
“主子”
青珞脫口喚出。
便見傅令曦不知如何出手,以雷霆之勢將那名壯漢揮、摔,重重地打趴在地上,聽其嗷嗷地嚎叫起
傅令曦專挑打人不疼的穴位,又讓其瞧不出任何的傷痕。
此時,疼得挫筋裂骨般的壯漢,一臉不可思議,又驚又恐地齜著銅鑼般的瞳孔,盯著眼前,看似毫無傷害性的嬌媚的美人兒。
不成想,自己看走眼了。
她出手竟如此狠戾,叫人遍身發寒,雙手久久仍在顫抖之中。
白面書生也是被傅令曦這一手,嚇破了狗膽。
好不容易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差點兒被自己口沫給噎住,硬著頭皮抖著音調,道,“你,你,你,還想當眾行兇,當真無法無天了”
被他一言激起,欲要沖入堂內的百姓,轉頭鬧洶洶地逼向動手打人的傅令曦。
“當真沒天理了“
“不就是個以色侍人的玩意兒今日竟是囂張到如此地步,咱們不能輕易放過她”
“沒錯那漢子死了娘,而今又被這毒婦所傷,咱們不能任由著他們欺負人,大家團結一致,就不怕她繼續橫”
傅令曦冷眼瞧著,都是那么幾個心懷不軌的人一直在煽風點火、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等她瞧清楚人的位置,確定之后便對小應子等人使了一個眼色。
一個呼吸間,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暗衛,一晃眼便出現在百姓們的眼前,二話不說地將,從人群中準確無誤地,把那幾人給拽了出來
“你,你們這是要干甚么”
“這毒婦還想要滅口啊”
“閉嘴”
“嚎甚么嚎,待會有你叫的時候”
在傅令曦示意下,青珞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略為年輕的婦人眼冒金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