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寇東岱也不生惱,輕輕笑了聲,“公主何必生惱既來之則安之,指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
謝之秀聽其言意有所指,挑了挑秀眉,似的不解他所指。
司寇東岱徑直將二人酒杯斟滿,推了一杯在對座,對她做了個“請”,
“公主不如賞個臉兒,總歸該成的,不該成的,都走到這個節點,也并非你我能夠左右,可若有人想要他們不成,公主即便不插手,他們也是難成不是“
“哦”
這下謝之秀可來了興趣。
直率的她,大咧咧地坐在司寇東岱的對座,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他下意識地,想要舔那有些干燥的唇,見其動作頓了頓,轉而端起茶碗喝下茶水,潤過干渴的喉間,
鷹隼般狹長而細的眸子瞇了瞇,眸光流轉著一束幽幽的光芒,道,“公主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子。”
“你合著不也是挺有意思的”
謝之秀勾唇冷譏一聲,又道,“怎么你也對那白蓮花如此上心莫不是你也看上了她吧。”
聽其所指,司寇東岱搖了搖頭,“非也。”
見此,謝之秀又是一疑問,“既然不上心,你何故打探我二人之間的矛盾”
“倘若說,在下在意的是公主您才稍作打聽,便知得二人之間之事呢”
“呵。”
謝之秀見過不少的流氓痞子,都沒眼前的司寇東岱這般的不要臉。
“你今日的冒犯,可知皇兄會以什么罪名,將你定罪拉午門砍了”
見謝之秀一臉的兇戾,司寇東岱做出一個很害怕的模樣,道,“在下對公主一見鐘情,二見情根深種,難道公主就如此狠心、痛狠下手”
“何不本殿下現下正想要殺人呢”
“公主何必嘴硬,但凡您狠心一點點,何故還有那二人的今日”
被司寇東岱當場撕開她的舊傷疤,謝之秀之前忍下的耐性哪還見半點
二話不說,她便直抽腰間纏著的軟鞭,朝他的明面甩鞭過去
對面廂房,被禁錮在謝夙秉懷中的傅令曦,將司寇東岱的偽嘴臉瞧得一清二楚,對他故意刺激謝之秀的話,也全數聽了一耳朵。
“嘖,這司寇東岱當真不要臉,說甚么惡心人的話。阿秀又不是瞎子,當真瞧不出他那點小伎倆合該要教訓教訓他那欠揍的嘴”
瞧懷中的愛妃眼底透著興奮之色,恨不得加入對面的戰局,謝夙秉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愛妃可是有身孕之人,少湊上那沒腦子的玩意兒身上,阿秀若是連這點宵小都處理不好,愛妃這些年對她所做的,那可不是都丟大江去了“
聞言,傅令曦不贊同道,“皇上此言差矣。”
一碼歸一碼。
有時候,女人的腦子就是一根筋,不是她們沒想到,而是她們決定要做,就不會考慮后果好不好
“皇上,你不懂女子的心思。”
“哦”謝夙秉挑著鳳眼皮,瞇了瞇眼。
傅令曦“哼哼”一聲,不再做多解釋,繼續觀戰
謝之秀在傅令曦的丹藥助攻下,加之又在北極地與謝夙秉歷練來,實戰經驗可半點都不含糊
司寇東岱剛敷衍接招了好幾招,便意識到自己輕敵了,當即改變了策略,不與謝之秀正面沖突,玩起躲貓貓的游戲。
傅令曦見他的慫樣,譏誚了聲,“好個孬種”不過,勝在他夠狡猾,謝之秀吃虧啊
謝夙秉瞧不見對面的戰況,但時不時聽得傅令曦咬牙切齒幾句,便曉得謝之秀處于下風,心中不免對司寇東岱更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