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一眾都沉吟下來。
“那、真的半點法子都使不上了”虎騰握著簸箕大的拳頭,咬牙切齒地道。
謝長泰拉了拉謝之秀的寬袖,抿了抿唇道,“姑姑,可讓小青進去找母妃哦。”
“這倒是個法子。只是”
謝以禃不大相信一條小青竹蛇的能耐,猶豫了一聲,便遭謝長泰瞪眼反駁,“哥哥,小青可厲害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阿丑,突然開口道,“若是由我混入洮陽,應當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們看可行”
“不行”謝之秀不曾深慮,便脫口拒絕他的提議。
眾人不明,她為何會拒絕得如此干脆,齊齊投來不解的目光。
謝之秀張了張嘴兒,一時不知如何作解釋。
唯有阿丑心里清楚,謝之秀是在意自己的性命。
銀色面具之下的他,因得知她的心意,嘴角上揚了一度,深凝了她一眼,便對著大伙兒道,
“無妨,我有自保的能力。且,我不過是進去查探消息。那小青竹蛇若是找到了娘娘,也需要有人帶出消息來,只要我不暴露,洮陽里的奸細定然不知我與娘娘是一伙的。“
“話是這么說,可總有萬一”
阿丑打斷了謝之秀,目光灼灼地深凝著她,道,“沒有萬一。”為了你。
謝之秀張了張口,對上阿丑的一雙堅定的眸子,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眾人一致同意。
媯雪兒見了洮陽太守,便回到洮陽太守所安置的一處,遠離鬧街的一座別院。
走進廂房,卻見擺桌上的膳食紋絲不動的,媯雪兒眉梢一挑,似怒地責聲身后的女婢,斂了一眼,視線落在了謝夙秉的身上,道,
“你們怎敢怠慢了貴人還不撤下這些糠食,備上好酒好菜”
“是”女婢惶恐跪下。
媯雪兒揮了揮手,示意人都退下。
而她,翩然而至。
上前靠近謝夙秉的身旁,無視傅令曦這個正牌夫人的存在,笑語嫣然地想要傾身,卻遭謝夙秉一記冷眼。
只得識趣地笑了笑,半怒半嗔地,嬌了一聲,“貴人何故生惱是無狀下人怠慢了貴人,雪兒回頭叫人就懲罰他們便是,雪兒在這給您賠個不是可好”
說著,她自斟一杯,一飲而盡,將空杯遞在謝夙秉的面前。
傅令曦見此,冷嗮一聲,“媯教主這番行徑,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等媯雪兒回話,她又搶先道,
“難道媯教主行事作風,便是大刺刺地在人前勾、引我的夫君即便是瞎子也感知我夫君的不快,難道媯教主連個瞎子都不如
還是說,你臉的脂粉厚度都比那城墻石磚還厚,把臉皮都黏上,叫人摳都摳不下來”
“你”
見傅令曦一次比一次嘴兒尖厲、劇毒,媯雪兒又差點兒被氣得破功
“本教主從來都是真面示人,何須用那些庸脂俗粉的玩意兒”
“哦,原來城墻厚的臉皮才是教主的真面目,真是瞧不出教主如此的率真難得啊。”
傅令曦笑盈盈地拊掌,氣得媯雪兒翻了一桌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