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爹”
謝以祜這些日子,跟著周叔旦一路東奔西走的。
傅令曦此時無比慶幸,金手指空間不受她所限制。
只是,這口窩囊氣,她難咽下
一羅預后,見她妥協,謝夙秉才向那女婢道聲,“那就帶路吧。”
然,謝夙秉這嚴父第一眼卻并非是看向他,而是一記刀眼睇了他身后的周叔旦。
周叔旦不禁伸手摸了摸涼颼颼的脖頸。
再次對上泰雍帝那無半點溫度的黑眸子,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沫,心虛地垂下頭來,他決定裝鱉孫
因遭遇媯雪兒,竟是唯一能夠壓制他的靈力,以至于在這時候,看見謝夙秉,他再也藏不住孩子的率性,委屈得紅了眼眶。
但到底是還是害怕,一向嚴厲的謝夙秉責罵。
他生生把那冒出眼眶的淚液,給憋了回去。
可見他與往時自己闖禍那般、要責罰自己,他倒是松了口氣,心甘情愿地應下,“兒臣甘愿受罰”
人可是見了,謝夙秉不欲與媯雪兒多糾纏,欲帶謝以祜離去。
謝夙秉都走了,周叔旦自是沒理由還留在這兒。
謝夙秉鼻音冷“哼”,收回了視線。
用不失溫柔地力道揉了揉謝以祜的頭,淡淡地道了聲,“讓你母妃擔心,待回去再收拾你”
若是謝夙秉對自己不理不睬,謝以祜反倒心生不安。
他的三腳貓功夫使不上,但,不妨礙他雙腿兒溜得快
媯雪兒一而再再而三地耐著性子,卻反倒讓其父子二人耍了兩回,這回她可沒那么好性子,直接在二人面前施了法
甫一出現,一行傀儡,擋住了謝夙秉等人的去路
見仨人目中無人,猶如出入自個兒地方,媯雪兒出聲喝止道,“這就想走”
謝夙秉并未做停步,緊攥著謝以祜的手,宛若未聞。
周叔旦更是戲精上身。
謝夙秉將人護在身后,可身后要防著媯雪兒,周叔旦首當其中被他拎起,扔向了那一行的傀儡人中
周叔旦,“”皇上這是打算棄卒保帥
可他這卒、郁猝了
“想走要么留大的,要么通通都留下做本教主的傀儡”
“父皇”
謝以祜第一回見傀儡人,一臉憂色地凝向一旁的謝夙秉,但人總算鎮定。
“教主要的人,老身一定會替她辦到,為了夫人的性命,若是你愿聽老身一言,老身這就帶你離開這兒。”
“若是我不走呢”
“夫人會走的。”
不理會一臉委屈不已的周叔旦。
謝夙秉雖靈力被壓制,但也并非是完全使不出來,他至少還有三成機會與媯雪兒一拼
“不知婆婆哪來的自信,我一定會聽你的。”
傅令曦看似風淡云輕,實則面對是敵非敵的梅婆,她心里也沒底。
明明在五石關的時候,她對自己還是窮追不舍、想要要她的命。
這會,謝夙秉后腳才剛剛離開,她前腳就進來勸說,讓她離開他,還稱能夠保證她無性命之憂。
傅令曦心里冷嗤了一聲,這種似敵似友又非敵非友的感覺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