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旦這會看傅令曦,越看就是越覺得自豪,完全忘了某人將自己落下的慘狀。
也自那回后,傅令曦見他難免有些心虛,不敢正眼瞧他。
見他搓了搓拳頭,滿臉興奮地向自己開口道,“小師妹,咱們很快便可以回去”
“呃、”看來謝夙秉已經收網了。
傅令曦給病患再一次把脈,確定人已是無生命之憂,這會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道,
“如今疫癥總算是控制在可控的范圍,只要他們繼續隔離,莫要再接觸尚未愈好的病患者,便不會出現大面積的傳播。
另則,疫癥亦是持久之戰,萬不得松懈半分。”
傅令曦對自己空間域種植出來的藥,自是有信心。
也虧得這些受靈液滋養過的靈植,藥效要比普通的不知高多少,這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控制住洮陽這么一座大城所爆發的疫情。
但,這時候也得嚴防怕死之人,會趁城里松懈的機會逃出城外去。
只因疫癥的潛伏期不定,隱藏在身體內的病菌,并非一朝一日就能夠顯現出來。
即使病發初期,一般大夫也只當做普遍的傷寒癥看,極其容易被忽略而誤診,耽擱了救治的最佳時期。
再者,通過人接觸人,病菌一傳二,二傳四這般數倍,甚至數十倍數百倍數千倍地傳染出去,轉播速度之驚人,著實讓人心驚膽顫。
傅令曦油然記得在后世,某座城市爆發的疫情,好在上頭領導明智,一發現苗頭不對,就馬上做出封城的舉動,這才得以不被傳染開了。
憶起這事,她覺得有必要再提醒謝夙秉,多注意出城的關卡,嚴控任何人出城才行。
“老道就知得小師妹的能耐,這藥方固是重要,可小師妹用這種隔離的法子,還分染病輕重區分開來,從而集中人手先救治病重者。
重病者自是須經驗老道的大夫看著,若是集中來看癥的話,輕重若混在一同,那是排上一日都未必能看癥幾人。
還不算煎藥,清洗傷口的數目之多,城里能搭把手的人還真不多呢。若非聽小師妹所安排,大大提高了成效,老道相信洮陽如今卻非是這般安好。
小師妹可是救回了洮陽,千上萬的百姓性命啊”
周叔旦早前為何迫不及待,要跟傅令曦認親的原因,也是在這。
著實是他先發現,眼前的師妹是個稀世之珍的寶藏
見周叔旦這一大頂高帽給自己扣了上來,傅令曦也只是一笑轉移了話題,根本不在意這些虛名。
“本宮都是在一些藥理雜記里翻看得來的,可見這些沒署名的醫術也有大用處,這不,可成功救了多少人嗯。”
“小師妹說得是”可是老道府里也有不少的孤本的雜書,為何他就不曾發現這些
周叔旦心里扼腕自己同人不同命的。
“母妃”
與周叔旦扯了幾句,傅令曦便聞得謝長泰清脆的嗓子。
她回頭。
見謝以祜、謝以禃,一左一右地護在了謝長泰的身邊,正向著自己這兒小跑過來
“母妃,你瞧瞧”
見謝長泰一臉興奮,止不住額頭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向她伸手出一雙黑乎乎的小手。
能見,她心里捧著一堆小山似的粗糲的顆狀物,與她黑不溜秋的小手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