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說了,誰也不見,你可不要為難我了。”道童直搖頭,表示并不愿意在走一趟。
“這…”吃了閉門羹的南宮司徒,那是急得來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讓他進來吧…”
終于就在南宮司徒即將死心之際,一道蒼老且悠遠的聲音,自石門后傳來。
聞言,南宮司徒臉色一變,大喜之際不忘加快腳步,就連道童開門的速度他都覺得有些漫長。
踏入玄庭殿,便是一股濃郁的檀香撲面而來,為此南宮司徒貪婪的深吸了一口空氣,似是為自己壯膽,便繼續向里走去。
繞過院中的巨鼎,正中央便是玄庭殿,他輕車熟路的踏上臺階,躡手躡腳的向上走去。
“晚輩司徒,拜見龍尊。”
還沒踏入殿中,他便站在臺階下躬身請示說道。
“進來吧。”那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卻有給人一種極為雄渾的錯覺。
南宮司徒不敢怠慢,兩步并做一步,直接進入了殿堂之中,隨即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布衣背影,那背影并無任何出眾之處,是屬于放入人堆中都能一抓一大把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背影,便能讓叱咤風云的南宮司徒,卑躬屈膝,靜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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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那背影絲毫沒有轉身的意思,只是不置可否的這么問了一句。
“龍…龍尊前輩,我聽說是您把瑤氏接到了萬壽山,這…這是為何…”南宮司徒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唯唯諾諾的開口說道。
原來就在他從凡塵界歸來之時,突然聽教中長老說瑤氏已經被龍尊給帶走,至于原因則是不得而知。所以他這才親自跑了一趟,想要問問龍尊這么做的原因。
聽完南宮司徒的一番話后,那背影總算是動了一下,隨后緩緩自蒲團上起身,又取了三根香插入身前的石像下。
“瑤氏絕對不是你能動的人,我這么做是在保你的小命,如果你還執迷不悟,在下面搞小動作的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布衣身影徐徐回過頭來,一張蒼老的臉頰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唯獨一雙明亮且仿佛洞穿一切的眸光還在微微閃爍不止。
聞言,南宮司徒不由的冷汗直流,卻始終不清楚龍尊話里的意思。難不成瑤氏背后有人不成?竟然會讓龍尊都如此謹慎。
“晚輩實在不明白前輩的意思,能否給晚輩指明一二。”見自己手中唯一的人質就這么稀里糊涂被龍尊劫走,南宮司徒可謂是憋屈到了極點。
“哎…”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你當年與狂虎帝行過方便,我還真不想管你這一爛攤子。一個小小的元陽修士,起初掀起的波瀾,你大可不必在意,為何非要斬盡殺絕?還讓慶南那糊涂蟲去端了人家的基業?”
“你可知元陽一垮,多少凡夫要在你的手中亡命?你可曾去看看那里已經百年瘟疫,甚至連一顆活著的樹都已經被啃食的一干二凈,邪修遍地,每一個凡夫都淪為待宰的羔羊。”
“汝之罪孽滔天,竟然還在執迷不悟,想要斬草除根!”龍尊老臉一橫,密密麻麻的皺紋不經意間抖動而起,那模樣實在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蕩平元陽那是慶南干的事,他們本就有仇,這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您可不能冤枉我呀。”南宮司徒目光一閃,還在強詞奪理解釋說道。
“哼,慶南是什么貨色你自己最清楚,沒有你的意思,他能那般肆無忌憚?好在九命識趣,早早與你等扯清關系,不然此事我定會親自查辦!”
“你這樣讓我如何跟殷天帝交差?難不成要讓他知道我管轄的四域出了你這樁笑話?”龍尊大袖一揮,顯然是動了真怒,甚至連看都不想在多看南宮司徒一眼的扭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