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孫少爺手下留情,任飛是自己人!”
許安的聲音由遠及近,整個人自草叢里飛騰而起,從天空上滑翔著落了下來。
然而濮澤卻沒有半點停手的意思,他手中長劍飛速一抖,十八道劍光凝為一只巨大的飛鷹,朝著無法起身的任飛轟了過去。
“不要啊!!!
任大哥!!!”
賀蓮姝見到任飛即將被劍氣飛鷹擊殺,滿臉驚慌之下幾乎要哭出來。
許安的身影在空中轟然加速,右手五指張開,揮手間血元力噴涌而出,化為一只巨大的掌影,瞬間將空中的飛鷹劍氣一把握住。
飛鷹劍氣在巨大掌影中炸開,強大的勁力沒有動搖掌影分毫,許安的實力遠遠在濮澤之上。
看到許安出手將飛鷹劍氣截住,賀蓮姝臉上的慌張才消散了下去。
完全沒有理會身邊的濮澤,賀蓮姝忍著胸口的劇痛,快步沖到了任飛身邊,蹲下身來一把扶住了任飛。
任飛口鼻還在不斷往外噴血,五內一陣翻騰,腦袋嗡嗡作響,皮膜、筋肉、骨骼和內臟上都在顫抖著。
對方剛剛那一道劍氣看似簡單,但上面凝聚的勁力極為凝實,似乎是傾盡全力的一擊。
要不是他有靈器護體,又有防御能力強大無比的四煞之體,現在估計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任飛雙眼死死盯著濮澤,聰明如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濮澤為何會下如此重手。
“表孫少爺,他是任飛,是我們自己人!”
許安身形從空中落下,站在了濮澤面前。
濮澤恨恨看了任飛一眼,隨即將眼中的兇光一收,道:“許伯,實在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他是劫持蓮兒的人,所以才下了重手,沒想到這只是個誤會!”
濮澤看向任飛的眼神,許安自然是看到了,但作為下人,他有能多說什么。
活了七八十年的許安,哪能不清楚濮澤的心思,只不過他也沒辦法當面說破。
“表哥,你太過分了!!!
任大哥不僅幫我殺退了追殺者,更是為我解毒接骨,救了我的性命,你居然出手重傷了他!!!”
賀蓮姝蹲在任飛身邊,一手扶著任飛,仰面朝著濮澤發出了一聲怒斥。
聽到賀蓮姝的話,濮澤看向任飛的目光中,再度閃過一絲陰狠。
“蓮兒,表哥都說了,剛剛只是個誤會。
我們都以為你被人抓走了,所以我才會第一時間下重手。
畢竟我也沒見過他,哪里知道他就是你之前推薦的少年高手任飛!”
濮澤故意加重了少年高手四個字的音量,語氣里略微帶著些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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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他一劍都接不住人,居然也有臉被稱為少年高手。
他雖然沒見過任飛,但他其實早就清楚任飛不是敵人。
只不過他在草叢中看見任飛和賀蓮姝牽著手的樣子,頓時覺得周圍的草叢都長到他頭上,心中一陣邪火直冒。
他故意假裝不知道任飛的身份,就是想趁機將殺了任飛。
原本他以為自己剛剛那一劍已經足以擊殺任飛,誰知道任飛居然有防御靈器護身,身體強度也相當驚人,挨了他一劍居然沒有死。
想要再補上一劍,結果又被許安攔住,濮澤也只能將心中的殺意強行壓了回去。
“小姐,您沒事吧!”
許安知道濮澤做的事不太光彩,他也不想賀蓮姝和濮澤繼續糾纏這件事,便趕忙轉頭趕到賀蓮姝身邊,詢問起賀蓮姝的情況。
見到賀蓮姝還活著,許安心中也是一陣歡喜。
若是賀蓮姝真的被黑衣人襲殺,許安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賀玉書。
“許伯,我沒事,只是傷還沒好完,你快幫我看看任大哥,他傷得很重!”
賀蓮姝朝著許安搖了搖頭,一雙美目隨即便落到了任飛身上。
任飛此時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他不僅身體受到了重創,連神魂也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