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安的呼聲,賀昊軒舉起的手掌頓時停在了空中,后面坐著的賀玉書眼中,也是微微閃過一絲驚色。
濮澤眉頭一皺,看向任飛的眼神變了變。
如果任飛只是一般家族的子弟,他賀昊軒還真敢將他擊殺當場。
畢竟整個青州,敢和他賀家較勁的家族,總共也沒有幾個。
但現在知道任飛是秦無憂的弟子,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秦無憂表面上只是個凌云武院的長老,凌云武院也沒有太多的直屬成員。
但凌云武院背后站著的是蒼奎武院,就連秦無憂都是蒼奎武院下派到凌云武院的管理者。
更何況,以秦無憂在青州鑄造師界的地位,殺了任飛就等于是得罪了大半個青州鑄造師界。
“嘿嘿,我不僅是秦大師的徒弟,我還是烏巢老者的唯一關門弟子,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普通家族子弟,所以可以任你們欺壓?
雖然我的的確確從都到位都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但像你賀家這般以怨報德,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任飛并不是喜歡以身份背景壓人,但有的時候適當的展示自己的背景,也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烏巢老者或許在下位三州的名聲不大,但是在中位三州上,名頭可是相當響亮的。
中位三州十大散修高手當中,就有烏巢老者的名字。
烏巢老者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血海二境,與賀蓮姝的師父風塵劍尊是同級別的高手,比秦無憂還要強得多。
或許濮澤和賀昊軒不知道他,但賀玉書卻是聽過他的大名。
“昊軒,你這次的做法的確是太過了!
這位任飛小兄弟,本就是來幫我們寶來商會參加兵鋒大賽的,等人到了之后你又趕人走,就已經很沒道理了。
何況他還救了蓮兒的性命,你更應該以禮相待!”
一直沒有出聲的賀玉書,突然間開口,對賀昊軒說到。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賀昊軒微微一愣,隨即趕忙轉身道:“是,爹,這件事的確是我處置不當!”
賀昊軒的神情變化很快,剛剛還滿臉憤怒,此時已經變成了一臉平靜,并且十分坦然的便承認了錯誤。
任飛看著賀昊軒,心里不由得一動,能隨意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可是個個都不簡單。
賀玉書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大步走到了任飛面前。
這名年過七十的老者,身形挺拔,渾身散發著威嚴氣度。
“小兄弟,中位三州十大散修之一的烏巢前輩,也是你的師父?”
賀玉書望著任飛微笑著詢問到。
聽到賀玉書的話,賀昊軒心中一驚,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父親為什么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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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出聲怪責他剛剛的態度。
很顯然,任飛的背景不僅是不簡單,而且還是非常的不簡單。
從任飛兩個師父的背景來看,任飛的身份根本就不在濮澤之下。
“是,烏巢老者的確是我師父。”
任飛十分隨意的點了點頭說到。
他也沒想到,自己師父輩分會這么高,連賀玉書都要稱呼他一聲前輩。
“想不到,任小兄弟竟然能被秦大師和烏巢前輩同時收為關門弟子,剛才我兒昊軒,可是多有得罪了。”
賀玉書往著任飛,滿臉笑容地說到。
既然對方賠禮道歉,給了臺階,任飛自然也不想把關系鬧得太僵,畢竟對方一個是賀蓮姝的父親,一個是賀蓮姝的爺爺。
“好說好說,都是誤會……”
任飛不是愣頭青,什么時候該軟什么時候該硬,他還是拎得清的。
賀玉書扭頭看了一眼濮澤,突然開口道:“小澤,兵鋒大賽的事情,你去盯著點,不要讓賽事的準備出現差池,落得天下人笑話!”
聽到賀玉書的話,濮澤微微一愣,隨即立馬明白了過來,賀玉書是要支走他。
雖然他心里不愿意,但也只能點點頭,道:“是,賀爺爺,侄孫馬上就去盯著!”
恨恨瞪了任飛一眼,濮澤轉身就走出了屋子。
賀玉書伸手拍了拍任飛的肩膀,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任小兄弟,還請過來坐坐!
許安,去倒杯茶來!”
聽到賀玉書的招呼,許安立馬應了一身轉頭走出了屋子。
屋中就剩賀玉書父子以及任飛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