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靠著山莊里的建筑做掩護,朝著主宅靠近。
他的天眼能看到方圓一百米范圍內的生靈靈光,所以他也能借此提前避開山莊中的人。
他發現山莊里的下人并不多,護衛也沒幾個,所以他一路走的相當輕松。
沒用片刻功夫,他就已經來到了主宅門外,朝屋中看了一眼,任飛能清楚的看到屋子里有一團生靈靈光,在來回晃動著,顯然是有人正在往返踱步。
任飛將天眼關閉,伸手在主宅的大門上輕輕敲了敲。
“混賬,我說了沒事別來打攪我,難道想變花肥不成!!?”
屋中傳出一陣沙啞而蒼老的斥責聲。
“晚輩任飛,奉家師之命來求見杜前輩!”
任飛站在門外恭敬的朝著大門行了個禮,借著秦無憂的名頭說到。
還沒等他將弓起行禮的背挺直,他就猛然感到渾身汗毛倒豎,一陣危機感傳來。
沒有半點猶豫,任飛腳下一股血元力炸開,原地顯出若干道朝不同方向位移的殘像。
下一刻主宅大門轟然炸裂,一道凝實無比的血色掌印,拍碎了任飛的殘像,重重印在了石板地上。
一片堅硬的青色石板瞬間化為碎屑,任飛剛剛站立處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三米方圓的手掌形大坑。
“混賬,是誰放你進來的!!!?”
伴隨著掌印之后,一名身材極為矮小的紫衣老者,出現在了門外。
他似乎有些驚訝于這一掌的落空,眼神卻死死盯在十米開外的一處空地上,任飛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了這里。
任飛扭頭望向了身穿紫衣的杜天文,只見杜天文面容干瘦布滿皺紋,顴骨很高,一臉的刻薄兇戾。
有些尷尬的任飛,再度朝著杜天文抱了抱拳,道:“晚輩任飛,見過杜前輩。
并沒有人放晚輩進來,晚輩是自己溜進來的!”
“溜進來,以你那點修為,如何能避開老夫安排在正面院子里的暗哨,分明是有人放你進來的!”
杜天文顯然不信任飛的話,目露兇光的看向了大門方向。
任飛也不想給山莊里的護衛帶去麻煩,忙道:“晚輩是從山莊后面的懸崖攀爬進來的,前輩那些毒蜈蚣,險些讓晚輩失手墜入懸崖!”
聽到任飛說出了毒蜈蚣三個字,杜天文終于是相信了任飛所說私自溜進來的話。
他目光有些驚異的望向了任飛,剛剛任飛身上散發的勁力,僅僅不過洗髓境修為。
他實在是有些沒想到,一個洗髓境的武者,竟然能穿過他布置的毒蟲防御,溜進山莊之內。
“很好,既然是你私自溜進了山莊,那我也不用處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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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護衛,就只殺你一個做花肥便成!”
杜天文眼睛里兇光一閃,隨即便準備再度動手。
任飛感受到了杜天文身上的殺意,他可不敢和對方為敵。
杜天文身上散發的氣勢,與之前護送他的許安相差無幾,起碼也是鑄神三境的高手。
“杜前輩且慢動手,晚輩是奉家師秦無憂之命來尋前輩。
晚輩自知難見前輩金面,所以才出此下策,私自闖入前輩山莊之中。
還望前輩看在家師的情面上,寬恕晚輩一次。”
任飛趕忙朝著杜天文行禮賠罪,并搬出了秦無憂的名頭來。
聽到任飛說出了秦無憂的名字,杜天文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的確是脾氣古怪,但也不是瘋子。
如果任飛真的是秦無憂的徒弟,他在這里擊殺了任飛,秦無憂是必定會找上門來報仇的。
他還沒想過為了一個私闖進來的少年,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哼,你是秦無憂的徒弟又如何,我說了不見你,你還要私闖進來,是不是看不起我杜天文!?”
杜天文冷冷望著任飛說到。
任飛一看杜天文沒有再動手,心里頓時輕松了不少。
“晚輩斷然沒有看不起杜前輩的意思,晚輩實在是有急事要求見杜前輩,所以才會冒然闖入,請前輩原諒!”
對方已經遞了個臺階過來,任飛自然趕忙順著下,朝著杜天文行禮道歉。
“好,就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這一次我不和你計較,你趕緊走吧,老夫沒空理會你!”
杜天文朝著任飛揮了揮手,就準備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