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舉的右掌,帶著一股山岳崩摧的勢頭,重重斬向了范儒。
范儒滿臉冷笑,雙掌飄忽,手臂軟如柳枝一樣,朝著任飛的右臂卷了上去。
任飛臉上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范儒的雙手一樣,只是一記掌刀重重揮落。
他的右臂在空中細微顫動著,手掌劃過空氣時,掌沿輕微翻轉,仿佛是在調整著攻擊的方位。
僅僅只是無比細微的變化,卻瞬間就讓范儒臉上的冷笑徹底消失。
因為在任飛氣機的牽扯之下,范儒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股無法抵御的感覺。
他剛剛還能看出任飛一掌劈向了他的胸口,但隨著任飛掌沿的輕微晃動,他便立馬失去了自己的預判能力。
在這一瞬間,他完全無法摸清任飛究竟要攻向他身上的哪個位置。
他只覺自己周身上下,仿佛都被任飛并不巨大的掌沿徹底籠罩一樣,身上的所有要害部位,都暴露在了對方的攻擊之下。
還從來都沒有過如此體會的范儒,也顧不得去判斷任飛究竟會攻擊他身上的哪個部位,他只是簡單的控制雙臂,化為漫天樹影,裹向了任飛的手臂。
與其判斷任飛攻擊的落點,不如直接將任飛的攻擊在空中攔截住。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的手臂就在空中碰上了。
任飛只有一掌,而范儒卻有兩掌。
一個攻,一個防,看似任飛吃了大虧。
然而在兩人手掌真正碰上之后,臉色大變的人,竟然是范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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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儒倚仗著自己的真武道體青木紋身,認為任飛根本就不可能斬破他的防御。
但兩人一接觸,范儒頓時感覺自己仿佛成了崩塌山峰下的一株枯木。
他雙臂上的柔韌勁力,根本無法抵御任飛摧枯拉朽的掌勢。
他那如同柳枝蛇身一樣的雙手,頃刻間就被壓到了極限狀態,被迫變得僵硬無比。
與木頭比起來,石頭似乎更加沉重堅硬。
原本令范儒自傲的肉體強度,在任飛的手臂前,變得無比弱小了起來。
在任飛巨大力量的壓迫下,范儒雙臂臂骨劇痛欲裂,忍不住勁力一松,雙手就被任飛一掌強行壓了下來。
說來復雜,但在旁人看來,任飛只是一掌劈下被范儒交叉的雙手托住。
但范儒根本就沒托住多長時間,任飛的一條手臂,好似有萬斤之重。
僅僅只是剎那功夫,范儒的手臂就被迫回收,由得任飛下劈的掌勢,砸向了他的胸口。
“嘭!”
任飛的掌沿壓著范儒的雙手落下,重重斬在了他的胸口上。
范儒身體在一股巨大力量的帶動下,猛然后仰后背重重砸在了堅硬的石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噗!”
范儒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仰面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真弱啊,還敢大言不慚讓我先出手,結果一招都接不住!”
此刻的任飛,已經收起了右臂,滿臉譏諷的站在范儒面前,低著頭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范儒胸口一陣悶痛,盡管他身體防御能力強悍,但在任飛這一掌之下,依舊受了些內傷。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范儒體內的血元力一陣混亂,在任飛擊中他時,他就已經試圖以體內的血元力來抵御任飛的攻擊。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即便他動用了血元力護體,也同樣沒有接住任飛這一掌。
任飛僅靠肉體力量劈出的這一擊,威力竟然已經達到了血旋境初期巔峰的力道。
范儒自己也僅僅只是血旋境初期而已,修為尚未達到血旋境初期的巔峰。
也就是說,面前的任飛,僅僅只靠肉體力量,就能與動用血元力的他一戰。
他不清楚任飛究竟是什么境界的修為,但很顯然任飛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二樓上的馬平川,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剛剛已經看到了任飛擊中范儒胸口時,范儒身上閃過的一絲血元力光芒。
他很清楚,任飛剛剛那一掌是破開了范儒的護體的血元力,才擊傷對方的。
“我……似乎是結識了一個不得了的怪物啊!”
馬平川瞠目結舌的望著樓下的任飛說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