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一招看似尋常的劍招,竟然輕輕松松將潘玉龍的殺招破掉。
爐火在吞下百道劍氣之后,仿佛雄壯了幾分,任飛的劍勢陡然一轉,火爐倒扣。
劍光化為一團熊熊烈焰,噴涌著燒向了潘玉龍。
潘玉龍完全就沒想到,任飛竟然能如此輕松的接下他的殺招攻擊。
當任飛反擊時,面對鋪天蓋地的熊熊烈焰,他卻只能收回劍身護住周身。
任飛的炎灼劍不斷與潘玉龍的劍鋒碰撞著,打著打著兩人的劍身竟然仿佛黏在了一起。
明明是一套暴烈無比的劍法,卻陡然間變得柔和了起來。
任飛手中的劍勢,好像蔓延的火焰,附在了潘玉龍的長劍上不斷往上燒。
潘玉龍無論如何抖動長劍,想要震開任飛的劍鋒,卻根本無法做到。
任飛的炎灼劍猛然間一抖,仿佛是有人用鐵棍攪拌一團火油,剎那間火星四濺而出,盡數噴在了潘玉龍的身上。
一個踉蹌,潘玉龍從戰圈跌跌撞撞退了出來。
馬平川等人看了一眼潘玉龍,猛然發出了一聲哄笑。
此時的潘玉龍,周身內院弟子袍上,到處都是被任飛劍鋒割裂的口子。
剛剛那漫天的火行,都是由任飛的劍光組成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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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任飛控制住了力道,并沒有將真正的勁力完全爆發出來,僅僅只是用“火星子”燎了潘玉龍一下。
此刻的潘玉龍,頭發眉毛都散發著焦臭,如同被烈火燒灼過一般,一片焦黃干枯。
渾身衣服破爛,就像是在火堆里打了個滾一般,狼狽非常。
他雙目噴著烈火死死盯著任飛,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雖然他身上半點傷勢都沒有,但他心中已經很清楚,自己早就輸給了任飛。
任飛剛剛只要稍微在攻擊力加上一點點勁力,破爛的可就不只是他渾身衣袍了。
他的身體,也會被任飛的劍光斬得七零八落。
任飛抖了抖手中的炎灼劍,心里一陣舒坦。
爐火劍袁天京沒有傳下殺招,但他剛剛那一下,已經有了殺招的雛形。
他記得之前牛明和都從凱說過,袁天京的返生八劍就沒有殺招,或者說招招都是殺招。
真正的劍法練到極致,哪里還需要什么特意編排的殺招。
當一門劍法中的勁力變化,已經成為武者出手時的本能,掌控隨心。
那這名武者自己就可以編出無數的殺招來,這些殺招具體有什么樣的效果,完全在與武者一念之間。
所需即是所拿,所拿即是所需,首尾相連圓潤如意是為圓滿。
這個道理雖然任飛過去就有想到,但是當他真正跟著袁天京練過劍之后,才開始真正觸碰到劍道本質的邊緣。
“你……你剛剛……剛剛的劍法,難道是爐火劍!?”
潘玉龍感覺任飛似是而非的劍法,相當的眼熟,有些像爐火劍但又不是很像。
任飛聞言哈哈大小一聲,此刻的他心意通暢,有種說不出的愉悅,道:“我手里可沒有爐火劍,只有你心里才有……”
這番話,他看似對著潘玉龍講的,實則卻是對自己所說,也是對自己跨越有形的劍道之境,達到無形之境的總結。
潘玉龍是聽不懂任飛的話,馬平川一臉沉思,片刻之后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是若有所得。
他再看向任飛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敬佩。
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將劍道領悟到如此成就,當真是匪夷所思。
潘玉龍以為任飛是在調侃他,眉宇間滿是陰狠憤怒。
但憤怒又如何,他根本不是任飛的對手。
旁邊九名八門弟子見潘玉龍吃虧,頓時齊齊往前進了一步,就打算上去圍攻。
任飛卻是握著手中炎灼劍,凝目一掃九人。
他身上一股暴烈兇猛的氣息散發而出,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硬生生讓九人的步子一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又回到了原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