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任飛身體擺正,周慧芬另一只手又是一扇,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拍向了任飛胸口。
任飛身體陡然反折,脊椎仿佛整根折斷一般,朝著后面一翻,便順勢避開了周慧芬的一掌。
他雙手在身后一撐,一個翻身朝著后面退了兩步。
花緋煙有些驚異的看著任飛,她沒想到這個在劍道上壓過自己的對手,竟然能躲開自己師父兩招。
“還敢躲,我看你有多能跑!”
周慧芬右手一抓,練功場旁邊地上的一柄長劍便飛入她掌心,她出手速度比花緋煙更快,劍鋒過處甚至連半點風聲都沒帶起。
任飛雖然身法極快,但面對周慧芬這一擊,卻沒有半點閃躲的能力。
周慧芬已經鎖定了他的氣息,無論他如何躲閃,這一劍都必定會刺中他的身體。
這就是境界上的壓制,周慧芬比他高出的可不止一個大境界。
就在任飛即將被周慧芬手中長劍刺中時,一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叮”一聲輕響,周慧芬手中的長劍,被兩根手指憑空夾住。
“哼!”
周慧芬冷哼一聲,手中血元力灌入長劍便準備加力直刺。
然而夾住劍尖的兩根手指只是輕輕一轉,一股怪異的勁力傳入長劍之中,長劍劍身瞬間斷開,劍中勁力四散開來,化為一股狂風吹得附近幾名內院弟子連退了好幾步。
“周首座,在我八門練功場上,冒然對一名弟子出劍,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眾人此刻都認出了來人,正是日常不會露面的袁天京。
“袁首座,許久不見了!”
周慧芬冷哼一聲,將手中劍柄一丟,冷冷看向了袁天京。
這柄劍品質太差,所以才會被袁天京以巧勁震斷。
若是換成她自己的佩劍,袁天京是絕無可能以兩根手指夾住她劍尖的。
“周首座,剛剛我已經聽到了你們之間的對話……”
袁天京神情平淡的說到。
“聽到就好,你門下弟子殺我玉兔,傷我徒弟,這件事我已經做出了處理,你只用配合我完成就行!”
周慧芬絲毫不打算給袁天京面子,神色霸道的說到。
袁天京微微搖了搖頭,道:“任飛剛剛也說過了,雙方各執一詞,是非未有公論,現在就處理他們,會不會太急了一點?”
周慧芬聞言眼睛一瞇,道:“你什么意思,莫非我的徒弟在撒謊?”
袁天京道:“雙方各執一詞,自然是有人在撒謊,不過究竟是誰撒謊,我們兩人也無從判斷。
你的玉兔死了,讓他們賠償一只玉兔,或者賠償等值之物不好嗎?”
“哼,荒謬!
我的玉兔體內有靈藥在溫養,死的是玉兔,但我損失的靈藥!”
周慧芬冷哼一聲說到。
袁天京搖搖頭,道:“那倘若真的如我門下弟子所說,這件事是你徒弟故意栽贓陷害他們,豈不是會錯怪他人?”
“怎么,你的意思還是我徒弟在撒謊!
袁首座,實話告訴你,我相信我徒弟沒有說謊!”
周慧芬神色一怒說到。
“可我也相信我門下弟子,在這件事上沒有撒謊!
你的溫雪玉兔尸體在何處?”
袁天京問到。
周慧芬扭頭看了一眼丁月輝,丁月輝隨即便從身后,將溫雪玉兔的尸體拿了出來。
袁天京瞥了一眼溫雪玉兔身上的傷痕道:“劍鋒刺入不干脆,微微有偏轉痕跡,說明刺的相當倉促。
溫雪玉兔雖然沒什么攻擊能力,但是在地上的奔行速度還是很快的,若是想要在移動中刺中它,劍痕邊緣也會留下滑動的痕跡,變得比劍身稍寬。
這道傷痕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溫雪玉兔在自由行動時被刺中的。